三更过了。但崇南真还没有到达条棱村。不过,也很快了,丑时来了,崇南真一伙人到了条棱村附近。“掌门,要不要叫一声?”“不行!山格不能乱叫。”“掌门,我装领角鸮叫不行吗?”“不行,那种叫声令人胆寒。”“掌门,我们现在是在战场上,只要能赢,什么下流方法都可以使用。”“那好吧,你会装领角鸮声音?爷爷说领角鸮的声音很不吉利。”“唉,掌门又来了,我们是在战场上,是生死存亡的战场上,不要太世俗,现在是生命攸关,只要对我们有利,管它什么吉利不吉利。”“那你叫吧。但要叫像一点啊,不要叫成人声被敌人发现了。”“不会的。”崇山格马上假装领角鸮鸣叫,“吚喔,吚喔”,领角鸮这种死人鸟鸣叫的确令人胆寒,听见此声音不折服者都是鬼神之王了。由于领角鸮都是晚上三更鸣叫,声音低沉,犹如死神催命的声音。崇山格叫数声之后突然听见背后也响起领角鸮声音。众人当即紧张起来。但大家转念一想,原来是对上暗号了。不过,为了保证安全,众人快速趴下,静静观察情况。崇南真压低声音道:“对面的是我们崇家人吗?”这是标准暹罗话,也不会有那么巧有敌人会说暹罗语。“绽明听见是谁的声音吗?”“好像是山平的声音吧?”“你怎么知道是山平的声音?”“之前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啊。山平是程逸村的啊,他父亲叫崇南本。”“哦?”崇南真马上回答:“那边的是山平吗?”良久没人回答。“绽明有听错吗?怎么没有人回答?”“可能山平也在犹疑吧?”“绽明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山平也没有确认我们是不是崇家人,甚至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掌门,如果确定了不可能不回答的。”果然不出所料。“是掌门吗?我是崇山平。”就这样,众人会合了,而且大家都到齐了,这么多人很像是刚来的人数。“大家都到这里了?”“掌门,我们到这里十几天了。”“腾山到这里十几天算什么?我到这里差不多三个多月了。”“哦?那山联不去找人吗?”“我有去找啊,还找到雷州府那里去了,到了什么隆盛圩、仁政乡、南兴堡、发尾圩等等地方呢。但就是没有找到我们崇家人,没有任何消息。有的人连听都没听说过崇姓人。”就这样,其他崇家子弟各自说各的,这几个月寻找崇家人的经过,一个时辰后。崇南真道:“好了,我们回家吧。”“不,快到十五里范围内杀他们一阵,然后再一路杀到廉州去!”“对!”“对!”“对!”一阵叫喊声也突然激起众人愤怒,那么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掌门,很快天亮了,我们快杀吧!”“不!大家听我说,事情已经过去七十五年了,该杀的也杀了,余下的也是无辜的。所以,不能杀,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回家去。”“不,掌门如果害怕就先回去,我们一定要杀回去!杀!”“山丙站住!”“不,掌门,我们一定要杀回去,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机会难得,不杀他们一阵难解心中之恨!”众人除了崇南真之外,其他人都一定要杀回去。崇南真见无法劝阻了就说:“那好吧,我本来也很愤恨这里的人。但大家还记得爷爷说过的话吗?不管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带到家里去,尤其是危险之事不要带回去…”“我们没有忘记!”“那好,大家可以杀到廉州府去。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往家里方向逃去,要往西边逃走,如果有官兵追赶就一直逃,逃到爱乌罕去,甚至更远,好,大家杀吧!”众人快速往石城方向杀去,不过,也只是经过而已,没有杀人,主要是晚上,深夜人静,路上没人,也不去叫门什么的,说不去叫门也不对,有可能大家怕麻烦就不去叫门了,“杀啊!杀啊!”不一会就杀到“石城”了,又快速杀回条棱村十五里范围,不多久就“杀”了个遍,这样子就看谁倒霉了,起得早的、去早厕的、赶早市的等等就通通被杀死,凡遇到没有一个生还,两百多武林高手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天朦朦亮时已经杀到升昇附近了,继续往廉州府方向杀去,过公馆、廉州卫,中午时分已杀到钦州所。由于崇姓这伙人都是武林高手,个个轻功了得,腾云驾雾,来去神速,石城杀人消息还没有传到早杀过去了。下午这帮武林高手杀到安南国了,天亮时杀到北江都护所,广宁安立县,一路往南杀去。这伙人为什么杀到安南广宁?还要继续杀去?主要是当年支灷领揭永稳到程逸村时,路过安南广南夜度县时遭到官兵袭击,最终导致揭永稳的侄子连人带车坠入滚滚大江瞬间无踪,当年支灷和揭挂娇也把复仇之火发挥到极致,杀的周围没有剩下一个官兵。但是,这并不能熄灭他们仇恨之火,把这个仇恨告诉崇家后人,一有机会就杀他个片甲不留。所以,从石城一路杀来,这帮武林高手不放过任何一个仇恨之地。虽然杀人的地方跨度很大,有数千里之遥,但这伙人完完整整回到程逸村。由此可见这伙人的的武功修为非常了得。只是,可惜他们没有找回其他失散的崇家人。崇南文父子也流落海头汛和雷州府附近继续生活,其他失散的崇家人也完好无损流落各地。但他们也没有再回到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