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是显着的。短短两三年间,昔日祁连山下、湟水河畔广袤的草场和荒滩上,奇迹般地出现了阡陌纵横的农田。春种秋收,金黄的麦浪在高原的风中起伏,取代了以往只闻战马嘶鸣、只见刀光剑影的景象。田间地头响起了久违的耕牛哞叫与农人的吆喝。政府库房里,粮食和布帛开始充盈。南凉政权,这个脱胎于游牧部落的“创业公司”,终于有了稳定的“基本盘”和“造血能力”,初步具备了向成熟“国家形态”迈进的物质基础。秃发利鹿孤看着这“凡我善类,富贵由之”(《晋书》载其语,意为凡是善良的人,都能通过努力获得富贵)的繁荣景象,内心想必是欣慰而充满希望的。
第二幕:文化融合——青稞面配《论语》的治理实验与顶层设计
秃发利鹿孤的雄才大略,远不止于“搞经济”。他深刻地认识到,要想让南凉这个“多民族混合创业公司”基业长青,光有“钱袋子”(经济)和“枪杆子”(军队)是远远不够的,还得有“笔杆子”和“脑瓜子”(文化与人才)!公司文化建设和人才梯队培养,必须提上日程。
于是,在一次高级别的“公司战略研讨会”(群臣廷议)上,秃发利鹿孤抛出了一个直击灵魂的CEo之问:“吾以经济之才,承公辅之绪,思所以弘济艰难。诸卿计将安出?”(《晋书》原文)——翻译成现代话就是:“兄弟们,我这个CEo,能力也就那样(自谦),却接下了这么大一摊子(兄长的基业),天天愁着怎么让公司活下去、活得好。各位高管、智囊们,有啥高招,赶紧亮出来吧!”
又是那位极具战略眼光的“史总监”(史暠)站了出来,抛出了一颗更具爆炸性的“文化原子弹”。他直言不讳:“殿下,咱们公司现在的人才选拔机制(取士拔才)有大问题!招聘只看‘武力值’(必先弓马),觉得‘文化分’(文章学艺)纯属‘无用技能点’。这种‘唯武力论’的价值观,短期打架可能还行,长期治理绝对要崩!孔夫子早就说过:‘不学礼,无以立。’(《论语·季氏》)——不学习礼仪文化,连站都站不稳当,更别说治国平天下了!我建议,咱们得进行‘人才战略升级’:第一,‘宜建学校,开庠序’——立刻投资兴建国立学校(庠序即古代学校);第二,‘选耆德硕儒以训胄子’——高薪聘请河西、凉州一带德高望重、学问精深的老教授(硕儒)来当老师;第三,核心培训对象就是咱们鲜卑贵族家的‘太子党’、‘官二代’们(胄子)。得让他们系统地学习儒家经典、治国之道,提升整个核心管理层的文化素养和治理水平!”(《晋书·秃发利鹿孤载记》原文浓缩意译)。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瞬间炸开了锅!那些习惯了“马背上得功名,刀头下取富贵”的鲜卑勋贵们,个个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让他们家那些能徒手搏狼的崽子们去摇头晃脑念“之乎者也”?跟要了他们的命差不多!反对之声不绝于耳:“老祖宗靠刀把子打天下,读那劳什子书有啥用?”“让孩子学汉人那套,岂不是忘了根本?”会场气氛一度十分紧张。
然而,秃发利鹿孤这位看似粗犷的鲜卑领袖,以其惊人的魄力和深邃的洞察力,力排众议,一锤定音:“史总监所言,乃公司百年大计!学校,必须办!教育,必须搞!这事,就这么定了!”(史载其“然暠言”,即采纳了史暠的建议)。于是,在湟水河畔,在乐都城(或西平)内,一所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南凉国立大学”(学校/庠序)拔地而起。秃发利鹿孤亲自下令,以优厚的待遇(相当于今天的“长江学者”津贴+安家费+科研启动资金),从河西、陇右甚至关中地区,延揽了一批饱学硕儒,如“经明行修”的汉儒前来执教。
想象一下这幅极具反差萌的历史画面:在高原明亮的阳光下,一群身材魁梧、穿着鲜卑传统服饰(左衽窄袖、皮靴束带)、发型可能还保留着髡发习俗的鲜卑贵族少年,正襟危坐在学堂之内。他们面前,是峨冠博带、长须飘飘的汉人老夫子。老夫子手持竹简或书卷,用带着中原或河西口音的官话,抑扬顿挫地讲授着《论语》中的“仁者爱人”、《孝经》里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诗经》里的“关关雎鸠”。少年们则努力跟着诵读,尽管发音可能有些生硬滑稽,摇头晃脑的节奏也未必协调。课间休息时,他们可能一边掏出怀里的青稞炒面或肉干大嚼,一边用鲜卑语夹杂着生硬的汉语争论着“夫子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到底啥意思?”“当国君是打仗厉害重要,还是让百姓吃饱肚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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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青稞面配《论语》”、“弯弓盘马”与“焚膏继晷”并存的文化奇观,正是秃发利鹿孤精心策划的一场“顶层设计”。它超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