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闲在家、领着微薄“退休金”的姜飞,冷眼旁观着吕家“败家子”们的闹剧,看着曾经强大的“公司”走向末路。虽然没了实权,但“西域战狼”、“四大柱石”的名头还在,当年一起“996”打拼的西征军旧部们散落军中各处,对他这位“老领导”依然心存敬意和怀念。他的府邸,无形中成了“失意老将俱乐部”和“后凉吐槽大会”的据点。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这种剧情通常都发生在晚上),一位神秘人,像特工接头一样,悄悄叩开了姜飞府邸的后门。来人自称奉北凉“CEo”沮渠蒙逊之命(沮渠蒙逊是雄主,亲自派高级说客的可能性更大)。使者口才极佳,上来就一顿“战略分析PPT”:“姜老将军!时局明朗啦!后凉这艘破船,漏水漏得跟筛子似的,沉没就在眼前!您老德高望重,何必跟着这艘破船一起沉?我们沮渠大帅求贤若渴,只要您老在关键时刻(比如我们攻城时)搭把手,联络联络旧部,行个方便……事成之后,您和您的家族,财产性命无忧!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大大的有!咱一起开创新局面,岂不美哉?”
使者走了,留下姜飞独自在昏暗的油灯下进行激烈的“头脑风暴”。投靠北凉?这意味着背叛吕光,背叛自己亲手参与创立并为之流过血的后凉。这心理负担,比扛着龟兹城下的盾牌还重!可是不背叛呢?眼睁睁看着吕氏彻底完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自己和家人的下场,恐怕比被羌胡掳去放羊还惨。他想起吕光临终前那托付的眼神(虽然猜忌过自己),想起那些在吕家兄弟内斗中无辜被砍或朝不保夕的吕光子侄(虽然他们老爹不咋地,孩子是无辜的)。思前想后,辗转反侧,一个带着悲壮和无奈的念头逐渐清晰。
几天后,姜飞再次秘密会见了北凉使者。他没有讨价还价要官要钱,只提出了一个条件,一个沉重的条件:“我可以联络旧部,在你们攻城时,打开城门,做内应。但有一条,你家主公必须立下重誓:城破之日,务必保全吕光子孙性命!让他们能活下去!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他选择了背叛吕氏的江山,却执拗地试图守护旧主最后的血脉。这看似矛盾的选择,像一个苦涩的哑谜,道尽了乱世武将在“忠诚”枷锁与“生存”本能、“道义”理想与“亲情”牵绊间的极致撕扯与无奈妥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曲线救……旧主子嗣”?
决定性的时刻到了。北凉大军(沮渠蒙逊亲自带队可能性极高)如黑云压城,兵临姑臧城下,喊杀声震得城墙上的灰都簌簌往下掉。就在这震耳欲聋的喧嚣掩盖下,一处城门(很可能是姜飞能影响的旧部防区),吊桥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悄无声息地落下,城门也缓缓打开了一条缝——姜飞和他联络好的西征军老兄弟们,履行了那份沉重如山的“秘密合同”。坚固的姑臧城防,瞬间从内部被“开了后门”。北凉铁骑如同决堤的洪水,咆哮着涌入城中!后凉政权,在内部的背叛与外部的猛攻下,像一座腐朽的积木塔,“轰隆”一声,彻底崩塌了。史书吝啬地没有记载城破那一刻姜飞的表情。我们只能开个脑洞:当他在混乱的人潮中,看着沮渠蒙逊的骑兵嗷嗷叫着冲进那座他曾誓死守卫的宫阙时,心里翻滚的,是“终于解脱了”的轻松?是对旧主深深的愧疚?还是一种在历史巨轮无情碾压下,个体如蝼蚁般渺小的、彻骨的悲凉?他手中紧握的,究竟是投向新老板的“投名状”,还是那柄浸透了旧主恩情与部下鲜血、永远也擦不干净的佩剑?
四、血色黄昏:功勋“战狼”的悲歌与历史盲盒
姜飞的生命轨迹,随着后凉的灭亡,最终隐入了河西走廊漫天风沙的历史迷雾之中,像一个被合上的盲盒。史籍对他此后的卒年和具体归宿,吝啬地保持了沉默。也许他在北凉新朝得了份闲职,安稳度日,得以善终(算是乱世难得的Happy Ending?);也许他很快就在新的权力漩涡或战乱中悄然凋零。无论结局如何,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跌宕起伏的一生,就像一面布满裂痕的古老铜镜,清晰地映照出十六国那个“城头变幻大王旗”的疯狂年代里,武将群体那普遍而深刻的悲剧宿命。
“西域战狼”的锋芒与“办公室政治”的滑铁卢: 姜飞在战场上的勇猛、谋略和执行力,那是杠杠的,没得黑!从西域导演“铁王八破联军”的经典战役,到东归路上担任“人形开罐器”打通安弥要道,再到镇守金城独当一面让羌胡不敢造次,他的军事才能是后凉“创业成功”不可或缺的核心“技术骨干”。然而,战场上的“狼性”和开疆拓土的功劳,并不能自动兑换成政坛上的“护身符”。他那刚直不阿、不太会“来事儿”的性格,在姑臧总部那潭深不见底的“办公室政治”浑水里,简直就是自带“嘲讽光环”,分分钟被尉佑那种“职场老泥鳅”玩死。他的遭遇,和“战神”杜进等一票“创业元老”的悲惨结局,简直是同一个剧本刻出来的,血淋淋地揭示了后凉政权“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冷酷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