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侯爷您可真是活菩萨在世!小人都想把脑袋给您磕碎了!谢谢侯爷谢谢侯爷!!”那管家一听,马上就欢喜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等磕完了头以后,就立刻吩咐下人生龙活虎地帮陶巅卖起了粮食来。
后来的那些匆匆赶来的车马在这几十人的维持秩序下,也变得井然有序了起来。
一家一家地交完钱,便好似火燎屁股一般地将粮食搬运上车。买完粮地立刻被要求撤离现场。
有了这样快速地进出。这200万斤粮食没一会儿就被售卖一空了,陶巅 后来又加了500万斤,这才堪堪地地将这座城里的人都打发走了。
看看空间里少了700万斤粮食和6万斤的米糠油,陶巅的心里就别提 有多轻松了。
这一下空间里就新增了两 白银。陶巅突然有了一种想将天下无家可归孩子都养起来的冲动。没办法,就是钱多,就是粮多。
感受到他 这种想法的清灵,不屑一顾地品着香茗道:“还有空间里的动物,没事儿也卖一卖。你这粮仓养活一国都绰绰有余。这附近还有几个村子呢。”
“算了,玩一会儿得了。我现在没兴趣赚穷鬼的钱,他们这喘气都掉血的主儿,我才不想带他们 一起玩。”陶巅说着这句话,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连苫布都没剩下一块的这片空地。
要说这山坳可真是个好东西。遮风挡雨还能当仓库用。不过和山洞比起来,它还是差了好几个档次。
心满意足地一挥手,那100多匹马的驮囊便又重新鼓了起来。来的时候驮的都是粮食,可回去的时候,里面全都是各式各样的熏腊肉和众多垫着稻草的鸡鸭鹅鹌鹑蛋,还有一些鸽子蛋鸟蛋之类的稀有蛋品,这都是给外公一家人准备的。
陶巅对腊肉与熏肉不太感兴趣,至少是不那么渴望的。他只喜欢新鲜的肉食,这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天性。
驱动白龙马,陶巅带着马队快速地奔回到了营地。
一入营地,宋珺便赶快迎上来,对陶巅禀报道“禀侯爷,刚才来的那些小乞丐都已经被安排到后方饲养军马去了。”
陶巅本来是想见一下那些小乞丐的,正好也要将这100匹马送过去,所以他便说了句:“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别的事儿吧。”
说完便驱动白龙马直接来到了队伍的后方。
此时已是未时(下午1-2点)的时候。他抬手挥退欲上前卸驮囊的亲兵,独自驱马向着外祖一家的营帐处行去。
周围的军马好多正在吃草,咀嚼干草的声响在陶巅的耳朵里显得极为响亮。
越向后走,就越能看到诸多的小乞丐分散在各处。他们或在管理 马槽旁的马,或拎着温水倒在折叠的水槽里饮马。有的则在给战马梳理着鬃毛,跟着有经验的老兵学习如何观察马蹄的好坏和钉马掌。
看见他过来,这些人全都站起来恭敬地给陶巅施礼,蜡黄的小脸在午后的阳光里泛着拘谨的微光。
这时陶巅的三舅舅已经看见了陶巅,他急忙跑过来地给陶巅见礼:“见过侯爷。”
陶巅回了一礼道:“陶将军不必多礼。”然后翻身下马,让三舅舅带人将他带回来的那一队马匹,全都引到了他外公陶泽的那里进行处理。
本来陶巅是想随着三舅舅一起过去的。可是突然之间他就对外公一家产生了些许的疏离。
看看远方那半透明的营帐中,那里承载的全都是人家一家人的喜怒哀乐。而自己无论是在程家还是在陶家,始终都是最多余的那一个人。
别人家的事,果然是不能多想多参与的。
由此,陶巅又想起了自己前一次的困倦与沉睡。有时候,他还真是觉得一觉千年的好。
没有意识的时候,一个灵魂才是最幸福的。
总被一群人纷纷扰扰围着的感觉,是能让人发疯的。
就像是前世那更加让人无奈的世界,那明知道有错,还得呼吸着错误扭曲空气,苟延残喘的感觉。
对此,陶巅只能说四个字:不堪重负。
这世界和那世界有着太多的丑陋与不公。而只要生活在其中,人就得忍受着,忍受着,直到忍得麻木。
为此他很珍惜他施与的那些时刻,那些受益者会迸发出莫大的欢愉,而自己没有欢愉,只能靠着别人的欢愉来烤火取暖。
呵呵,果然来这凡间一趟,还真是历劫来的。
陶巅坐在马背上沉思着。恍惚间,他看到了外祖全家人在灯影下温暖祥和融融恰恰地进餐,他们招呼着坐在饭桌旁的自己,不停地给自己夹菜加饭。
等自己用完饭后,一家人又塞给他大包小裹的东西,依依不舍地将自己送出院落,接着站在院门口对着自己挥手。灯笼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叠成暖融融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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