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起身,眼中燃起熊熊怒焰,脸颊涨红,整个人像一支拉满的弓,“威廉这个浪荡子,抢了我丈夫的地盘,睡着我丈夫的女人,如今竟还有脸来勒索我?还打着‘神圣’的旗号——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想打架是吗?那就来啊!我身后还有君士坦丁堡呢!”
话音未落,阿格妮一把将羊皮纸夺过,毫不犹豫地撕得粉碎。碎纸如雪,在秋风中四散翻飞,落入露台栏杆外的晨光中,如哀哀白蝶,旋即被风卷走。
随后,阿格妮目光森冷,转向米歇尔,声音缓慢而锋利:“主教大人——如果您真有本事,能为那群阿基坦来的法兰克野人施行圣礼洗礼,那我便去说服利奥波德和泽维尔接受你所谓的‘正统信仰’。”
此言如锤,砸在地上,也砸进米歇尔心头。米歇尔脸色一变,唇角微动,终究没有再辩驳,只得向阿格妮欠身告辞,悻然退下。
阿莱克希娜正要随之退走,阿格妮却忽而止住她,语调已恢复平静:“等等,阿莱克希娜。请你替我转告威廉——若他肯释放约安娜,我可以酌情给他一些物资,就当是……赎金。”
“明白了,夫人。”阿莱克希娜微微躬身,神情肃然,“我们弗洛洛斯商会会如实转达您的意思。”
阿莱克希娜一离开,站在一旁的加布丽娜便低声道,眼神轻蔑,语气中透着不屑与狐疑:“夫人……我们真的要为那种女人付出赎金?据说约安娜被威廉带进寝宫时,连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像她那样的女人,或许此刻正陶醉在威廉带给她的……新鲜感与征服感里吧。”
话音未落,阿格妮已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冷得如掠过冬夜冰湖的一缕寒风,语气低沉、却字字逼人:“因为她是波索尼德家族赠与艾赛德的女人。她若继续留在威廉手中,任人玩弄,丢的不是她约安娜的脸——而是艾赛德的脸,是我们的脸。如今的约安娜,就像一把从茅坑里捞出来的生锈破剑,被敌人高举着,一边嘲笑一边砍我们。我们花点钱,买回一份象征。等人回来了,就把她送进修道院,让她闭嘴、忏悔、消失,怎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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