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中原女子,可比我们部落里的女人娇嫩多了!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
大祭司冷冷地看了段路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手,对身边的传令兵下达命令:“传令下去,让所有士兵加大攻势,一鼓作气拿下潼关。谁第一个攻上城门,赏黄金百两,奴隶十人。”
“是!”传令兵领命,转身就要去传达命令。
可就在这时,一个蛮族士兵连滚带爬地从前方跑来,脸上满是惊慌:“报!大祭司!蜀国主!城门……城门被撞开了!但是……但是飞虎卫的人还在抵抗,他们拿着断刀、石块,拼了命地拦着我们,我们一时冲不进去!”
段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群残兵败将,还敢抵抗?!来人,让巫毒战士上,把他们都毒死!”
“不必。”大祭司抬手阻止了段路,“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了。让士兵们慢慢耗,等他们力气耗尽,再进去收拾残局。”
而此时的潼关城门内,江通正提着环首刀,站在断成两截的门闩旁。
他的玄甲早已被鲜血浸透,脸上、身上全是血污,手背的红疹已经变成了小小的脓点,疼得他几乎握不住刀。
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倒下的人再也没有站起来,只剩下十几个残兵,个个都带着伤,却还是死死挡在城门后。
“将军,我们守不住了……”一个年轻的士兵咳着血,声音微弱,“蛮族太多了,我们……”
“守不住也要守!”江通打断他,声音虽然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们是华夏的军人,是陛下的兵!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就是我们报答陛下的时候!华夏军人,永不屈服!”
他猛地举起环首刀,指向涌进来的蛮族士兵,大吼一声:“杀——!”
话音未落,江通就率先冲了上去。他的刀虽然卷了刃,却依旧锋利,一刀砍在一个蛮族士兵的肩膀上,将对方的胳膊砍了下来。
蛮族士兵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江通没有停顿,转身又迎上另一个敌人。
身后的残兵们也跟着冲了上去,他们用断刀、用石块、用拳头,甚至用牙齿,跟蛮族士兵拼杀在一起。
鲜血溅满了城门内的土地,尸体层层叠叠地堆积起来,堵住了城门。
江通的胸口又挨了一刀,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可他还是死死咬住牙关,不肯倒下。
他看到身边的年轻士兵被蛮族士兵刺穿了胸膛,却还是用尽最后力气,将手里的断刀插进了对方的喉咙。
他看到张猛的左臂被砍断,却用右手拿着短刃,继续厮杀,直到被几个蛮族士兵围住,乱刀砍死。
越来越多的蛮族士兵涌进来,江通的力气越来越小,手背的脓疮被划破,脓水混着血水往下淌,疼得他几乎失去知觉。
他的刀掉在了地上,身上也被砍了好几刀,鲜血顺着伤口往下流,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最后,一个蛮族士兵举起长矛,狠狠刺向江通的胸口。
江通没有躲,也躲不开了。
他看着那根长矛刺穿自己的甲胄,扎进胸口,感受着生命一点点从身体里流逝。
他抬起头,望向东方——那里,是京城的方向。
“陛下……臣……尽力了……”
江通的身体晃了晃,重重地倒在地上。他的眼睛还睁着,望着东方的天空,直到最后一丝光亮从他的瞳孔里消失。
潼关,陷了。
残阳彻底落下,黑暗笼罩了大地。关墙上的飞虎旗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满地的尸体与鲜血。
蛮族士兵的欢呼声、惨叫声、掠夺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潼关,成了这道雄关最悲凉的挽歌。
风依旧在吹,裹挟的血腥与腐臭更加浓烈,像是在为死去的飞虎卫,为陷落的潼关,无声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