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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和叶清歌之间的感应信物,此刻正微微发热。
他闭上眼,吞噬领域悄然延伸,穿过层层建筑,精准锁定了秦昭的位置。
下一瞬,一股柔和却不可抗拒的力量渗入空间,顺着她体内某条隐秘经络,触碰到那枚藏在脊椎末端的微型玉符。
“啵”的一声轻响,玉符离体。
秦昭身子晃了一下,脸色发白,额头冒汗。
“你怎么了?”叶清歌皱眉。
“没事……就是头晕。”她勉强站起来,声音发虚,“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没人发现她腰间的玉符已经不见了。
傍晚,夕阳染红天空,北门守卫房外落叶纷飞。
断岳府的老仆推着一辆破旧木车,慢悠悠地扫着地上的符灰。他是断岳家三代老奴,七十岁左右,驼背弯腰,走路一瘸一拐,平时负责清理焚符后的残渣。没人注意他,也没人怀疑他。
可李沧澜知道,他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因为他是唯一能自由进出断岳府禁地的人——那里有祖训碑,碑下藏着通往地宫的密道入口。三天前,有人利用这条通道,在夜里偷偷换了三块阵眼石,导致护山大阵出现短暂紊乱。
李沧澜站在屋檐下,手指轻敲地面阵纹。
这是他亲手布置的“地脉牵引阵”,连着整个宗门的地气。只要轻轻一碰,就能调动地下灵流,形成定向冲击。
当老仆走过第三块砖时,李沧澜指尖微动。
一股吞噬之力顺着纹路钻入地下,沿着特定路径冲上去,精准命中老仆后颈的风府穴——这里是督脉要冲,掌控全身知觉。
老仆脚步一顿,身体微晃,随即恢复正常。
可就在那一刹那,一枚米粒大小的玉符从他衣领弹出半寸,被李沧澜隔空抓住,收入袖中。
“辛苦了。”李沧澜低声说,仿佛是对他说,又像是对命运说话。
他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暮色中。
夜里,月色朦胧,星河低垂。
李沧澜拿着长老令牌,走进后勤处。
药王谷的主管正在清点明天要用的补给,见到他连忙起身行礼:“李长老来了,有什么吩咐?”
“抽查灵药纯度。”李沧澜语气平淡,“最近几批丹药颜色有点不一样,我要亲自看看。”
主管不敢怠慢,立即打开药箱。箱子分三层,最底层有个夹层,要用特制钥匙才能开。李沧澜接过钥匙,轻轻一拧,夹层弹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枚主控玉符。
比其他的更大,呈暗紫色,表面有扭曲的蛇形纹,中央嵌着一颗血红色晶石,隐隐跳动,像毒蛇吐信。
“就是它。”他握紧玉符,感受到里面残留的微弱信号。
三更钟响。
第一声,孤鸿女箭修体内邪气消散,识海清明,猛然惊醒。
第二声,断岳老仆昏睡过去,嘴里说着梦话,但被镇魂符封住了声音。
第三声响起的瞬间,李沧澜站在物资库门口,手中捏碎主控玉符。
咔的一声,四枚玉符同时炸成粉末,化作灰烬随风飘散。
他抬头看天。
没有雷鸣,没有异象,一切安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但他知道,线断了。
第二天一早,太阳升起,霞光照满校场。
李沧澜召集各派代表在议事殿外开会。
他没提“玄阴阁”,也没说“间谍”,只说最近有人灵台受扰,情绪失控,查明是外邪入侵,现已全部清除。
“从今天起,每十日进行一次净心检测。”他宣布,“自愿报名,不强制,但建议全员参与。”
没人反对。
药王谷长老主动提出提供净化丹药,孤鸿世家也愿意开放静室用于临时隔离。
会议结束,众人散去。
叶清歌走到他身边:“四枚玉符都在。”
李沧澜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个特制玉匣,将四枚残破玉符一一放进去。玉匣是千年寒玉做的,内部有逆向解析阵,能还原玉符中的信息片段。
“留着。”他说,“下次顺藤摸瓜,靠的就是它们。”
叶清歌看着他:“你觉得还有多少暗棋?”
“不知道。”他看向校场,目光深远,“但只要他们在动,我就一定能抓住。”
校场上,新一批弟子正在列队训练。口号整齐,灵力稳定。年轻的脸上充满朝气,他们奔跑、跳跃、挥剑、结印,汗水在阳光下闪亮。
李沧澜走上台阶,站在最高处。
风吹起他的衣角。
他抬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一团暗金漩涡。
吞噬领域缓缓旋转,像一张等待猎物的嘴,无声张开。
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