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他身上,影子拉长。他看着远处群山,声音低但有力:
“他们觉得现实是牢笼,只有毁灭秩序才能自由。但他们错了。只要还有人不想认输,这个世界就不会完。”
他回头看着众人,眼里有一团火:
“所以我提议,联合天机阁、药王谷、玄丹宗这些信正道的势力,建一个共防盟。共享情报,互相支援。不靠一个人扛,靠一群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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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
“名字叫——青冥共防盟。”
大殿安静了几秒。
然后,一个长老慢慢站起来,抱拳行礼。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到最后,所有长老都站起,齐齐抱拳,低头致意。
这是认可,也是承诺。
会议结束已是中午。阳光照进屋里,落在满地卷宗上。大多数人走了,只剩李沧澜和叶清歌在偏厅整理文件。
桌上堆满了纸和玉简,有的没拆,有的写满红字。她低头写着,忽然停下。
“你瞒不住。”她说。
“什么?”
“你的灵窍在反你。”她看着他,“以前是你控它,现在它开始咬你了,对不对?”
他没否认。
“有点反应而已。”
“别骗我。”她放下笔,抬头看他,眼神很利,“上次你在祭坛引爆容器,那是自杀。你能活下来是奇迹,经脉早碎了七成。你现在每运一次功,都是在耗命。”
他沉默一会儿,摸了摸额头。
那里有条几乎看不见的裂痕,像玻璃缝,隐隐闪蓝光——是混沌灵窍融合失败的痕迹,每次用都会加深。
“我知道。”他说,“但现在不能倒。共防盟还没立,敌人还在暗处。我得撑到有人能接手。”
叶清歌起身,走到他身后,手贴他后颈。
一股温和的灵力流入,像春水润物,慢慢抚平躁动的经脉。她手法准,专挑关键通道疏导,不刺激灵窍。
“你不准死。”她说,声音轻,却很坚决,“你答应过我要看新宗门建成的样子。你还欠我一场完整的比剑。”
他笑了:“好,等忙完这阵,我陪你打一场。”
她没说话,收手转身去收拾桌子。
阳光照进来,落在她肩上,勾出一道柔和的轮廓。她背影单薄,但站得很直,像悬崖边的一棵树。
李沧澜低头看自己的手。
掌心有道没愈的伤口,血痂发黑,像渗了什么东西。这是引爆容器时留下的,早该好了,可一直不愈,有时还会流出带金属光的液体——是混沌残留。
他握紧拳头,血从指缝挤出来,滴在桌角一份密档上。
那页纸上写着四个字——
容器残余。
同一时间,千里外一座地下密室,烛火摇晃。
一个黑袍人跪着,面前有面铜镜。镜面漆黑,忽然波动,浮现出李沧澜的身影——正是他在大殿宣布“青冥共防盟”的那一刻。
“他还活着。”黑袍人低声说。
镜中传来沙哑声音:“活着更好。混沌灵窍已开始反噬,三个月内必出问题。到时,他会是最好的容器。”
“要不要派人提前杀了?”
“不用。”镜中冷笑,“让他做事,让他聚集力量。等他快死时,我们再去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是,大人。”
铜镜黑了。
密室重归黑暗。
而在宗门后山禁地,一座废弃祭坛静静立着。
中间插着半截断旗杆,挂着破布幡,依稀可见“归墟”二字。风吹过,布幡晃动,发出呜咽声。
忽然,地面震动。
一道裂缝裂开,爬出一只黑虫,六足八眼,像蜘蛛,散发着腐臭味。它爬了几下,钻进土里,不见了。
同一刻,李沧澜猛地抬头,瞳孔一缩。
他感到体内灵窍跳了一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但他没说,只是默默合上那份沾血的密档,放进抽屉深处。
三天后,第一批“九宫锁灵阵”试训弟子正式入营。
营地在后山断崖下,四周有隔音结界和防护阵,不准外人靠近。十名弟子都是精挑细选,年龄十八到二十五,修为筑基后期到金丹初期,通过心性测试,确保忠诚可靠。
叶清歌亲自教。
她每天早上带弟子练阵型,傍晚讲符文原理,晚上批修行日志。她要求很严,不允许偷懒。有一次一个弟子因懈怠导致阵法出错,引发小爆炸,她当场下令把他赶出去。
“这不是玩。”她在所有人面前冷冷说,“阵法失败,死的不只是你,还有你的同伴。”
那人跪地哭,求再给一次机会。叶清歌不理,转身走了。
但当晚,她去了他住处,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