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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杂乱,但渐渐清晰。
他看到沙漠深处有一大片建筑,像个倒过来的金字塔,通体黑色,刻满古老文字。中间有个祭坛,形状像北斗七星,中央空着一个放钥匙的位置。
他还看到一个人站在祭坛前,穿灰袍,脸模糊,手里拿着半把青铜钥匙。那人忽然抬头,像是察觉了什么,隔着遥远时空和李沧澜对视——那一瞬间,李沧澜头痛欲裂,像有无数针扎进脑子。
“你在看什么?”叶清歌轻声问。
“未来。”他闭眼,“或者说是别人的计划。”
她沉默一会儿,递来一碗水:“别太深,有些记忆可能是陷阱。”
“我知道。”他接过喝了一口,“但他们低估我了。他们以为我会怕,会退,会因为‘归墟星律’四个字就不敢动。可他们忘了,我最不怕的就是‘命’。”
叶清歌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这不是偶然的?”
“从你收到那封匿名信开始。”李沧澜放下碗,“信上说‘北境有你父母留的东西’,可你从来没提过父母的事。知道这点的不超过五个人。寄信人用了‘遗留’这个词,说明他知道东西不在你手上,也知道你会去找。”
“所以,这是饵。”
“对。他们知道我们会来,也知道我们会打破平衡。所以提前布局,派夜卜堂来杀我们。可惜,他们没想到我会觉醒吞噬领域。”
陈玄策包着手臂,苦笑:“可我们现在也没赢。他们既然敢设局,就不会只派这一批人。西漠那边,恐怕早有准备。”
“那就让他们准备。”李沧澜站起来,看向北方,“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下棋,又是谁,想操控命运。”
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
三人出发南下,目标西漠。
路上经过一个废弃村子,房子塌了,井干了,只有一棵老槐树还站着,枝干扭曲像爪子伸向天空。树下有块破碑,字迹模糊,勉强认出几个字:“勿近北境,祸起星移。”
李沧澜站了很久。
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警告。
这是前人用命写下的预言。
而他,正走在通往预言核心的路上。
风又吹起来,卷着沙,拂过他的脸。
这一次,他没有抬手擦。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开始。
……
几天后,到了西漠边缘。
黄沙漫天,太阳毒辣,天地一片苍茫。远处沙丘起伏,像凝固的海浪。空气干燥,呼吸像在吃灰。
三人换了普通旅人的衣服,背着水和干粮,步行穿越这片叫“亡魂沙海”的地方。传说这里有九十九个王朝的遗迹,也埋了无数探险者的尸骨。
“根据俘虏的记忆,那座倒金字塔在‘镜渊’下面。”李沧澜摊开一张羊皮地图,边缘焦黑,是从尸体上找到的,“镜渊是个地下湖,常年被沙暴盖着,入口很难找。”
叶清歌眯眼看远处:“如果真在湖底,怎么进出?”
“有机关。”陈玄策咳两声,毒还没完全清除,“我在一本古书上看过,说‘星移之门’要用双钥打开,一把在北境,一把在西漠。两把钥匙共鸣,才能激活地宫。”
李沧澜点头:“也就是说,有人已经在北境动手了,才会引发这一连串事。”
“谁会这么做?”叶清歌问。
“不知道。”李沧澜收起地图,“但一定是个不想让历史重演的人。”
他们继续走,傍晚到了一处沙谷。这里风小些,两边岩石挡风,适合休息。
陈玄策点火,挂了个铜铃在帐篷外。这是驱邪的小物件,也是他们的习惯——总怕哪天噩梦真的追上来。
夜深了,四周安静。
李沧澜睡不着。他抬头看星空,银河横跨天上,星星排成奇怪的图案。他发现,北斗七星的位置偏了些,北极星光也变暗了。
这不是正常的。
是有人动了星象。
他闭眼,开启灵窍,试着回想俘虏记忆中最深的画面——灰袍人手中的半把钥匙。
一瞬间,一段陌生记忆浮现:千年前,北境高原爆发大战。七位圣贤联手封印了一座远古祭坛,埋进地脉枢纽,把钥匙分成两半,分别藏在东西两边。他们发誓,除非天地崩溃,否则绝不开启。
可就在封印完成时,第八个人出现了。
他穿灰袍,拿权杖,自称“守门人”,职责是守护封印。但他没参战,也没留名。只在石碑背面刻了一句话:“当星移之时,门将自启,吾将归来。”
此后千年,没人知道他是谁。直到最近,各地出现“星轨偏移”,古老遗迹复苏,失传的禁术重现……
李沧澜猛地睁眼。
明白了。
所谓的“守门人”,根本不是守护者,而是等着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