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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魔气入体,经脉像被蚂蚁啃,又像烧红的针扎进骨髓。他咬牙,逼出一滴血,血化雾,裹住魔气,提纯,凝成一丝混沌力,沉进灵窍。
【污染+0.3%】
他记下数,继续。
第二缕,污染+0.4%,血压往上蹿了半截,指尖抖了一下,血雾压住,源力+1.2%。
第三缕,污染跳到1.1%,灵窍裂纹震了,他差点吐血,硬生生咽回去。吐了,就是身体在拒,前功尽弃。
一天天过去。
外头,宗门开始备战。剑阁日夜打铁,炉火不灭,剑胚淬火时像龙吼。天机阁送来三百具傀儡,陨铁铸的,关节带阵,能自己结阵杀人。阵堂长老带人把九重山门全埋了雷符,台阶下全是爆灵阵,一声令下,整座山都能炸。
林雪薇不知从哪捡了堆破符纸,坐在山门口编“命运结”,嘴里哼着怪调子。有弟子听两句,头就炸了,抱头跑了。她不管,手指翻得飞快,把符纸编成圈,挂在井口柱子上,低声念:“一线牵魂,两命同命,三更不散,四海归零。”
井里,李沧澜盘坐在空里,黑气金气缠身,一缕缕魔气吞下,血雾提纯,灵窍的能量一点一点涨。他开始试打法:
吞断剑残片,触发“剑麒麟”,井底七把破剑浮起列阵,剑尖一指,空间都起波纹; 吞毒瘴,开“毒麒麟”,井壁妖骨当场腐烂,化成黑泥往下滴; 每次用血,反噬都来,但他学会了控——战力掉一半?那就提前多存一倍。
他还试着把魔气和真血混在体内,模拟祭坛的频率。要是成了,祭坛一开,他就能当“杂音”,打乱节奏。
第七天凌晨,朔月将至。
天地灵气停了,星轨偏了,连井底的魔气都慢了下来。他忽然睁眼,瞳孔泛金,血脉开始乱撞。再不收手,三时辰后必疯。
可还差最后一步。
他摸出一块清心玉,没用来净化,直接塞嘴里,嚼碎,混着血咽下,压住灵窍躁动。然后把剩下的六块全捏碎,清气炸开,污染压到4.7%。
“够了。”他低声道,“再高,破关时心魔过三成,不值。”
他开始列“用血清单”:
决战前:留三滴,救命或破局; 打起来:最多用两滴,再多反噬叠加,必失控; 要是血脉炸了:启动“自毁”——提前引爆灵窍,跟祭坛一起完。
写完,他用手指在石壁上刻了三行字:
我不是钥匙。
我是锁匠。
我要把门焊死。
刚刻完,外头传来脚步。
叶清歌来了。
她没说话,剑鞘往井边一靠,坐下。剑尖朝外,替他守着。影子被光拉长,一直拖到他脚边,像在说:我在。
李沧澜抬头,忽然问:“你怕吗?”
“怕。”她说得干脆,“怕你死,怕我剑慢,怕那天梯塌了,我们连哭都来不及。”
“那你来干啥?”
“废话。”她冷笑,“你命都押上了,我能跑?再说了——”她抬手,剑鞘点地,“你的魂是我的锚,这话你自个儿说的。我不拉你,谁拉?”
李沧澜笑了,笑得有点傻。
他摸出最后一块清心玉,想藏,被她一把抢走。
“这东西,归我了。”她塞进怀里,“下次你发疯,我拿它砸你脑袋。”
他伸手要抢,手刚抬,体内血脉猛地一抽。
糟了。
朔月到了,麒麟血开始疯。皮肤下金鳞乱动,经脉像被刀割,意识开始飘。他感觉那股老东西醒了——上古神兽的本能,想吞,想毁,想重造。
“走……”他咬牙,“快走!我要疯了!”
叶清歌不动。
她抽出三寸剑刃,光映着她眼睛:“你疯,我就砍你晕。砍不死,就绑。反正——”她冷笑,“你欠我一顿饭,还没请。”
李沧澜喉咙一紧,想骂她疯,话没出口,整个人已经化成金影,撞向井壁。
砰!撞上符文,反弹落地,双目赤红,全身鳞片炸开,像头快破笼的野兽。呼吸带火,每一口都喷金焰,井壁符文开始崩,妖骨哀嚎。
叶清歌站起来,剑尖对准他眉心。
下一秒,她突然收剑,反手一记剑柄砸在他太阳穴上。
李沧澜闷哼,跪地,额头流血,脑子清醒了一瞬。
“记着。”她俯身,盯着他,声音压得极低,“你不是祭品,你是老子的搭档。谁让你疯?”
那一瞬,他眼里的红退了点。
他抬手抹血,咧嘴笑了:“……你这招,比清心玉管用。”
她冷哼,收剑:“少废话。等你出来,那顿饭我要三荤两素,加一壶桂花酿。”
“行。”他喘着,靠在井壁,“要是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