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们带着柔然可汗的人头,凯旋而归!”
说完,他单膝跪地,一手持鞋,一手抓起一把泥土,“我谢玄陵,在此立誓!此去草原,若不能犁庭扫穴,若不能让柔然血债血偿,必!死无全尸!”
他身后,四万五千将士,刷刷地有样学样,甲胄铿锵作响,仿佛山呼海啸:
“河北道魏州折冲府,在此立誓!”
“河南道怀州折冲府,在此立誓!”
“河东道慈州折冲府,在此立誓!”
“淮南道泸州折冲府,在此立誓!”
…
所有声音汇聚成一条洪流,“若不能犁庭扫穴!血债血偿!必!死无全尸!”
那刀疤汉子颤抖着放下了紧握的拳头。
那抱着童衣的妇人,将脸埋进衣服里,发出压抑的、却似乎卸下千斤重担的痛哭。
那紧握柴刀的少年眼中的死寂,慢慢被一种名为“寄托”的光芒取代。
谢玄陵对着王明府肃穆道:“王大人,请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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