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书吏连滚带爬地被驱赶出营,沈保桢与那高大哨官,却如石沉大海,踪迹全无。
待书吏逃回,涕泪交加地复述左靖西那番诛心之言。
骆秉彰便彻底明白了。
彼此之间,已无半分转圜余地。
那么,就在战场上见真章吧!
谁的刀更锋利,谁就能活下去,谁就是正义!
他不再犹豫,当即下令,以报仇心切的周达武部为先锋。
趁西军营寨未成,立足未稳,全军压上,立即发起进攻。
而对面的西军营地,左靖西与唐训方等人,也早已将青军的动向尽收眼底。
见那书吏逃回不久,青军营寨大门轰然洞开,密密麻麻的兵卒,如开闸洪水般涌出。
在寨前空地上呼喝、整队,扬起漫天尘土。
左靖西举着望远镜,嘴角咧开,嘿嘿地笑出声来:
“哦?骆公这是要舍长取短,与我决战于野?好气魄,却非明智之举啊。”
“看来洋人的武器没白给,底气是真足了不少。”
一旁的唐训方“啪”地一个敬礼,脸上是按捺不住的兴奋:
“这样正好!省了咱们挖洞捉鼠的麻烦。总军师,我这就去前边布置了。”
左靖西微微颔首,目光仍看向远处喧嚣的敌阵,声音却沉静如水:
“去吧。火候到了,正好拿他们……试试咱们新磨的刀,快是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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