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城以安邻,挥师北伐以拓疆,此乃真正的霸主之举。待外臣返回咸阳,必将王上之雄才大略,上报我主秦王与相邦。秦赵之好,必将万世永固。”
甘罗没有再多言,目的已经达到。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所谓的“六国合纵”,已然土崩瓦解。
数日后,当上将军李牧一身征尘,面容憔悴地返回邯郸时,迎接他的,不是君王的慰问与嘉奖,而是冰冷的斥责与猜忌。他被剥夺了兵权,勒令闭门思过。这位为赵国镇守北疆十数年、令匈奴闻风丧胆的一代名将,第一次感到了英雄末路的悲凉。
他站在府邸门前,望着邯郸城灰蒙蒙的天空,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济阳城头将士们的呼喊,只是那声音,已然遥远。
与此同时,一队轻车简从的使节车队,正缓缓驶出邯郸北门。
车厢内,甘罗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掀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那座雄伟而压抑的城池。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破赵,只是第一步。
“下一站,燕都,蓟城。”他淡淡地对车夫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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