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汇报道:“龙哥啊!那个同学群好像很多人不看网文。”
高传龙和林婉儿不由互相看了一下,心领神会。
高传龙微笑道:“正常!”
杜雨继续道:“不过,我今天上午发动公司同事给《刀仙传说》提名,有20多个同事帮忙了。”
林婉儿刮目相看道:“小杜,你在公司很有号召力啊!”
杜雨澄清道:“唉!龙嫂!实话实说,主要是小杰也出面帮忙了。”
高传龙悠悠道:“小杜谦虚了。”
“好吧!”杜雨追问道:“龙哥!现在《刀仙传说》提名第几名了?”
林婉儿和雷小燕赶紧也认真倾听。
高传龙微笑道:“大概下午2点左右,我看了一眼,《刀仙传说》提名已经第90名了!”
“太好了!”杜雨由衷道。
林婉儿和雷小燕也喜笑颜开。
接下来,高传龙开始“写作讲座”,讲述了四大名着的由来。
众人闻言,纷纷表示大开眼界。
然后,高传龙又分享了“伟大小说的结构”:
伟大小说的结构是半透明的上层结构,加底层无解的双壳膜结构,简称双层结构。
这结构如同生物细胞的双层膜。
外层是半透明的上层建筑,允许光线与故事穿透;内层是充满张力的无解之壳,将文学性的永恒困境封存其中。
这种矛盾统一的结构,既保证了作品的传播力,又赋予其超越时代的哲学重量。
当我们拆解鲁迅《故乡》中闰土与“我”的隔阂,或是重读卡夫卡《城堡》里K先生永无止境的奔波,便有了发现。
真正伟大的小说从不给读者标准答案,而是用精妙的叙事结构将人类永恒的困境封装成璀璨的琥珀。
一、半透明上层结构:小说作为“可传递的火焰”。
小说区别于哲学论文的核心特质,在于其必须通过具体可感的叙事完成思想传递。
正如卡尔维诺在《新千年文学备忘录》中所言:“文学是让概念获得血肉的艺术。”
这种“血肉”便是半透明的上层结构——它由清晰的人物弧光、连贯的情节推进和可共鸣的情感体验构成,如同晨雾中若隐若现的灯塔,为读者提供理解的锚点。
鲁迅《故乡》的开篇堪称半透明结构的典范。
寒冬归乡的游子、记忆中金黄的圆月、海边沙地上持叉的少年,这些意象构建起极具画面感的场景。
当成年闰土带着“厚障壁”般的拘谨登场,当那声迟疑的“老爷”刺破童年滤镜,读者能瞬间感知到某种尖锐的刺痛。
这种刺痛并非来自抽象的社会批判,而是通过具体的人物对比完成的——少年玩伴的纯真友谊与成年后的阶级鸿沟,在半透明的叙事中形成强烈的情感冲击波。
同样,卡夫卡《变形记》用荒诞的设定包裹着清晰的叙事逻辑。
推销员格里高尔变成甲虫后的家庭动态变化,从妹妹的悉心照料到全家人的逐渐厌弃,每个情节转折都符合现实逻辑的推演。
这种半透明性使读者能轻松进入故事,却在合上书页后惊觉到“自己竟在甲虫的复眼中窥见了现代社会的生存困境。”
二、底层无解双壳膜结构:文学性的永恒困境封装。
当读者试图穿透半透明上层,触碰作品核心时,往往会遭遇第二层致密的无解之壳。
这层结构如同生物细胞的细胞膜,既维持着形态的完整,又拒绝被彻底解析。
鲁迅在《故乡》结尾处设置的“希望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的悖论,正是这种无解性的典型体现——当“我”决定带着母亲和侄儿离开故乡时,那个“新的生活”究竟是真实的出路,还是自我安慰的幻象?
小说拒绝给出答案,反而用“路”的意象将困境永恒化。
“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这种无解性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地下室手记》中达到极致。
地下室人用数千字的自白剖析自己的卑劣与矛盾,却在最后承认:“我不仅不会成为善良的人,甚至不会成为任何一种人,而只会成为一具活尸。”
当读者以为终于抓住人物心理的脉络时,陀氏却用更尖锐的自我否定撕碎所有确定性,将存在主义的荒诞感封存在文字的琥珀中。
更耐人寻味的是某些小说表面提供的“解决方案”,实则挖下更深的哲学陷阱。
马尔克斯《百年孤独》中,马孔多镇被飓风抹去,看似为布恩迪亚家族的宿命画上句号,但那句“注定经受百年孤独的家族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在大地上出现”,反而将拉丁美洲的历史困境推向永恒轮回的深渊。
这种“解决即深化”的结构,恰似莫比乌斯环,在看似终结处开启新的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