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佑显得很愤怒。
“他妈的,怎么着?担心老子没钱吗?”
老鸨赶紧赔不是,谄媚道:“客官,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瞒您说,今晚有一位客人把红玉姑娘包了,这些实在是没有办法。”
胡天佑冷哼一声,说道:“什么客人?我倒想见识见识。”
“客官还有所不知,现在通化早就换了天地,而这位客人则是他们那边的大官,我们得罪不起啊。”
“大姐,实话告诉你,我今晚就是奔着红玉姑娘来的,有没有办法通融通融。”胡天佑说着又掏出十块大洋塞到老鸨手中。
老鸨见钱眼开,便说道:“客官,如果你不介意,我先安排别的姑娘陪着您,等后半夜我再把红玉姑娘悄悄叫出来,您看怎么样?”
胡天佑想了想,虽有些不甘,但还是说道:“好吧,那就听你的,不过不要安排别的姑娘了,你在红玉姑娘房间隔壁给我安排一间房,我进去等她。”
老鸨笑的很猥琐,她没想到眼前这位衣冠楚楚的男人竟然有这种恶趣味。
“好好好……,一切都听客官的安排。”
老鸨安排人带着胡天佑径直上了二楼。
在张明远所在房间隔壁开了一间房,胡天佑又点了几样酒菜,静静等待机会。
约莫一小时后,张明远房间的门开了。
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子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向厕所方向走去。
胡天佑迅速闪身进入他刚离开的房间。
名叫红玉的妓女正在梳妆台前卸妆,见陌生人闯入,刚要惊叫,被胡天佑捂住了嘴。
“别说话,你可以好好活着,如果乱说话,你活不过今晚。”
妓女惊恐地点点头。
胡天佑松开手,迅速搜查房间。
在床头柜的一个公文包里,他发现了一个皮夹,里面除了一些钱票,还有一把钥匙和一张写有日文的纸条。
胡天佑迅速用微型相机拍下纸条和钥匙,然后将一切恢复原状。
“如果你把刚才的事说出去,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胡天佑知道,对待妓女,只能用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进行恐吓,她们都是一群畏威不畏德的人。
红玉被吓得脸色苍白,连连点头。
正当胡天佑要离开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张明远回来了。
胡天佑掏出枪,闪身躲到柜子后面。
之所以当着红玉掏枪,就是让她明白自己可以随时取她性命。
“小玉玉,我回来了。”张明远醉醺醺地抱住红玉,发现她浑身抖如筛糠。
“你怎么了?”张明远问道。
红玉一眼瞥见持枪的胡天佑,吓得顿时闭上眼睛,抖的更厉害了。
“爷……,您……您刚才太厉害了,人家吃不消了。”
张明远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待会爷让你再次冲上云巅跳舞,哈哈哈……”
“你真讨厌……”
张明远搂着红玉上了床,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鼾声。
胡天佑从柜子后面走了出来,临走时看了一眼红玉,她虽依然满脸惊恐,但眼神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胡天佑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
回到联络点,胡天佑立即开始冲洗照片。
纸条上的日文大意是:“货物已备齐,存放在老地方,请按时提取”。
落款是一个“藤田”的签名。
“藤田全名藤田一郎,是战俘营日方自治会的会长,实际上是所有战俘的实际指挥者。”林梅看过照片后说道,“这把钥匙可能是某个储物柜的。”
胡天佑仔细端详钥匙照片,发现上面刻着“南满铁路·通化站·b区27”的字样。
“通化站仓库!”两人几乎同时反应过来。
事不宜迟,胡天佑和林梅立即赶往通化火车站。
夜幕下的车站寂静无人,只有几盏昏暗的电灯提供照明。
他们绕过主站房,来到后面的仓储区。
b区27号仓库门锁着,但老式的挂锁难不倒胡天佑。
他用铁丝巧妙拨弄,锁扣很快弹开。
仓库里堆满了各式货物。
借助手电筒的光束,他们很快发现在角落里有十几个木箱,上面贴着“医疗器械”的标签,但搬动时的重量和声响明显是金属制品。
胡天佑撬开一个箱子,倒吸一口冷气,里面全是崭新的日军制式步枪,油光锃亮,似乎从未使用过。
“天哪,”林梅低声惊呼道,“他们从哪里搞到这么多武器?”
继续搜查,他们又发现了更多箱子,里面不仅有步枪,还有手枪、子弹、手榴弹,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