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同一瞬间,死寂被彻底打破!
“砰!砰!”
数枚震爆弹被精准地投掷到埃尤五人藏身的枕木堆前后,刺眼的强光和震耳欲聋的爆鸣瞬间剥夺了他们的视觉和听觉,巨大的冲击波震得他们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作响。
“啊——!”
“我的眼睛!”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这几个年轻人瞬间崩溃,他们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发出惊恐的尖叫,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还没等他们从震撼弹的效果中恢复,四周的黑暗中,如同鬼魅般猛地窜出十几道魁梧迅捷的黑影!这些士兵全身着黑色作战服,脸上涂着油彩,戴着夜视仪,如同从地狱冲出的修罗。
“不许动!”
“趴下!立刻趴下!”怒吼声在埃尤等人混乱的感官中炸开。
埃尤反应最快,强忍着眩晕和恶心,下意识地就去摸腰后的快刀,眼中闪过一丝困兽般的凶光。他不能就这么被抓!
“砰!”一声沉闷的枪响。
几乎在埃尤手指触碰到刀柄的瞬间,一颗高压橡皮子弹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精准无比地击中了他握刀的右手手腕!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
“啊——!”埃尤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右手软软地垂落,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那把快刀“当啷”一声掉在碎石地上。
其他四人的遭遇同样迅速而狼狈。
塔拉勒刚想转身往排水沟方向跑,就被一名士兵一个利落的扫堂腿放倒,膝盖重重跪在地上,还没等他挣扎,冰冷的枪口已经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哈桑挥舞着麻袋试图反抗,被两名士兵一左一右钳住手臂,一记凶狠的膝撞顶在他的腹部,他顿时像一只被煮熟的虾米,蜷缩着倒地干呕。
另外两人更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扑上来的士兵用绝对的力量按倒在地,脸被死死压在粗糙冰冷的地面上,双手被反剪到背后,用扎带迅速捆紧。
整个过程,从震撼弹爆炸到五人全部被制服,不超过十五秒。快、准、狠!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这几个年轻人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
肯尼思少校迈着沉稳的步伐,从阴影中走出,锃亮的军靴踩在碎石上,发出咔哒的轻响。他冷漠地扫了一眼地上五个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年轻人,最后目光落在捂着手腕、脸色惨白、冷汗直流的埃尤身上。
“搜。”少校淡淡下令。
士兵们迅速行动,从埃尤身上搜出了那把掉落的快刀和未使用的麻袋,从其他人身上也搜出了类似的工具。
肯尼思少校弯腰,捡起埃尤那把缠着布条的刀,在手中掂了掂,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空麻袋。他走到埃尤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张因疼痛和恐惧而扭曲的、曾经英俊的脸。
“人赃并获。”少校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没有任何温度,“为了几袋面粉,断送一只手,值得吗?”他挥了挥手,“全部带走!严加看管!”
士兵们如同拖死狗一样,将五个彻底失去反抗能力、面如死灰的年轻人从地上拽起来,粗暴地推搡着押向停在暗处的军车。埃尤手腕传来的剧痛和内心巨大的屈辱、恐惧交织在一起,他回头望了一眼那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火车车厢,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绝望和悔恨。他仿佛听到了弟弟阿丹在小黑屋里的哭喊,看到了塞拉那双清澈而担忧的眼睛……
货运站迅速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只剩下那列火车按部就班的在装载货物,并准备天一亮就开往港口。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阳光炙烤着大地,卡萨村却笼罩在一片异样的沉寂和不安中。塞拉从昨夜开始就心绪不宁,埃尤那反常的激动、含糊的承诺,以及他消失在夜色中的决绝背影,像噩梦一样缠绕着她。她再也按捺不住,借口去找阿丹玩,来到了埃尤家。
埃尤家的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透着一股不祥。塞拉轻轻推开门,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阿丹?”
没有回应。
她心中不祥的预感更重了,快步走进屋内。客厅里空无一人,她隐约听到从里面杂物间方向传来微弱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的呜咽声。她心脏猛地一缩,冲了过去,只见杂物间的木门被一把生锈的铁锁从外面锁着!
“阿丹?是你吗阿丹?”塞拉拍打着门板,焦急地喊道。
门后的呜咽声立刻变得急促起来,还夹杂着身体撞击门板的闷响。
塞拉立刻明白过来。她环顾四周,找到了一根废弃的铁钎,不顾一切地撬动着那把并不算牢固的旧锁。费了好一番力气,伴随着“咔哒”一声脆响,锁头终于被撬开。
门被猛地从里面推开,光线涌入黑暗的杂物间。阿丹蜷缩在角落里,手脚依然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着,嘴里塞着一块破布,小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