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建议条理清晰，针对性强，院长听得连连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认真地记录着。“您说得太对了，这些措施我们马上落实，”院长说道，“以后一定要确保每一位婴儿的安全。”
林月瞳见时机成熟，便顺着话题说道：“院长，除了安保问题，我们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
“请讲！”院长连忙说道。
“我们在考察中发现，未来水球区可能会面临严重的水质问题，”林月瞳语气诚恳，“工业污染会影响到饮用水源，甚至可能扩散到周边区域。贵院的废水处理系统虽然目前符合标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污染风险会越来越高。我们建议，提前升级废水处理设备，采用更高效的过滤技术，避免医院废水对周边水源造成污染。”
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好的资料，递给院长：“这是我们整理的2000年基础废水处理优化方案，成本不高，却能有效提升处理效率，您可以参考一下。”
院长接过资料，有些意外，但还是认真地翻看起来。他虽然主要关注医疗和安保，但对环境问题也有所耳闻。只是医院的资金有限，目前的首要任务是解决安保问题，废水处理升级的事，只能暂时搁置。“多谢二位的建议，”院长合上资料，放进抽屉里，“水质保护确实很重要，我会把这件事记进医院的发展计划里，等后续资金到位，一定优先考虑。”
林月瞳知道，能让院长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已经是不小的进步了。环保意识的觉醒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时间和契机。她笑了笑：“那就麻烦院长了，环保无小事，提前准备总是好的。”
随后，院长又和他们聊了一会儿，详细询问了安保设备的选型和安装细节，叶云天都一一耐心解答。直到傍晚时分，叶云天和林月瞳才起身告辞。林福贵一直送他们到医院门口，再次表达了感谢，并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希望以后能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
“林先生不必客气，”叶云天说道，“保护孩子的安全，是每个人的责任。您以后只要好好照顾孩子，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
林福贵重重地点了点头，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才转身回到医院。而叶云天和林月瞳则朝着水球区的方向走去——他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找到罗汉松口中的非法造纸厂，亲眼看看那里的污染情况。
四、初探污染源头：水球区非法造纸厂
从月球区到水球区猴头省郊区，需要乘坐跨区域悬浮列车。列车行驶在半空中的轨道上，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从月球区繁华的都市建筑群，逐渐过渡到水球区的平原和丘陵。2000年的水球区，还没有后来那么多的高楼大厦，大片的农田和树林覆盖在大地上，看起来生机勃勃。但叶云天和林月瞳都知道，这份表面的平静之下，已经潜藏着污染的危机。
悬浮列车行驶了两个小时后，终于抵达了猴头省郊区的站点。两人下车后，按照便携终端上定位的地址，朝着非法造纸厂的方向走去。越往前走，周围的空气越浑浊，原本清新的草木气息，渐渐被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取代。
“就是前面了。”叶云天指着前方一片被黑烟笼罩的区域说道。
林月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一座简陋的工厂矗立在河边，工厂的烟囱里冒着浓浓的黑烟，像一条黑色的巨龙，盘踞在天空中。黑烟随风飘散，将周围的天空都染成了暗灰色，附近的树木叶子都失去了光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枯黄。
两人加快脚步，靠近工厂。工厂的围墙很低，上面布满了铁锈，墙角处堆放着大量的废弃原料和垃圾。围墙内侧，几台破旧的机器正在运转，发出轰隆隆的巨响，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抖。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工厂的排污口——一股黑色的废水从管道中源源不断地排出，直接流入旁边的河流。废水所到之处，河水泛着黑色的泡沫，原本清澈的河流变得浑浊不堪，河面上漂浮着死去的鱼虾，散发着阵阵恶臭。
“太过分了。”林月瞳皱紧眉头，捂住鼻子，眼中满是愤怒。她从小在月球区长大，那里的环境虽然不如水球区原始，但一直保持着整洁和干净，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污染。
叶云天从背包里拿出一台巴掌大小的检测设备，按下开关，设备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各种数据。他将设备的探测头对准河水，屏幕上的cod数值瞬间飙升，红色的警示灯不停闪烁。“cod值已经超过了安全标准的十倍，”叶云天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再这样下去，不出二十年，这条河就会彻底失去生态功能，周边的农田也会受到污染，农作物减产，甚至可能影响到居民的饮用水安全。”
林月瞳看着那条被污染的河流，心里沉甸甸的。她想起了2025年水球区的环境报告，想起了叶云天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