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区域,遭遇埋伏(1/2)
风掠过石碑,那道新刻的符号仍在缓慢变形。苏砚盯着地面龟裂纹路中泛起的一层微光,掌心刻印传来持续震动,不再是预警般的灼热,而是一种近乎牵引的脉动。他抬起脚,踩在最近一道裂缝边缘,纹路立刻亮了一瞬,像是回应某种召唤。“到了。”他说。洛九璃取出晶石,指尖刚触到表面,晶石便发出一声轻响,内部光芒逆向旋转,随即熄灭。她皱眉,将它收回袖中。玄月蹲下身,手指插入泥土,片刻后抽出,指缝间沾着一丝灰黑色黏液。她捻了捻,那东西没有气味,却在接触到空气时微微收缩。“底下有东西在移动。”她说,“不是虫,也不是兽。”萧千绝已拔刀半寸,目光扫视四周倒塌的石柱。柱面刻痕虽模糊,但三角与圆环交错的图案反复出现,和铜牌上的印记如出一辙。“我们已经被标记了。”他说,“从渡河那一刻起。”苏砚没再说话,抬手做了个手势。四人立即收拢阵型,改为菱形前行。他居前引路,每一步都落在裂缝之间相对稳固的地面上;洛九璃在左,掌心蓄着寒气,随时准备应对突发异动;玄月贴右翼,身形始终半隐于雾气边缘;萧千绝断后,刀未出鞘,但肩背绷紧,注意力全在后方。斜坡向下延伸约百步,通向一片更开阔的谷地中心。越往里走,空气中的震颤越明显,脚下地面偶尔会轻微塌陷,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缝隙,黑雾从中涌出,又被风吹散。行至坡中段,苏砚忽然停步。他感觉到刻印深处那道暗线猛地跳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中。几乎同时,前方三处地面骤然崩裂,黑雾喷涌而出。八道身影自地下窜出,动作迅疾无声,黑袍裹身,脸上覆着无面金属罩,手中兵器细长弯曲,像凝固的夜色本身。第一波攻击毫无征兆。左侧两人直扑洛九璃,武器划过空气时发出低频嗡鸣,她的寒气尚未凝成屏障,对方已切入近身距离。她侧身避让,指尖扫过对方手腕,冰层瞬间覆盖其武器末端,那人却顺势甩臂,冰块炸裂,碎片四溅。正前方三人围向苏砚。他后退两步,掌心刻印燃起赤红纹路,神识被一股混乱节奏冲击,思维迟滞了一瞬。那不是幻术,而是某种律动直接干扰了感知——敌人的动作看似杂乱,实则每一击都卡在一个极细微的节拍上,恰好错开刻印之力的自然波动频率。“结阵!”他喝出声。话音未落,萧千绝已横刀而出,刀气斩断一人攻势,逼得对方跃退。他趁势冲上前,挡在苏砚身侧,冷声道:“这种打法……没见过。”玄月早已闪至右侧包抄路线,身影一分为三,真假难辨。两名黑衣人扑空,其中一人察觉异常,转身欲攻真身所在,却被她提前预判,一记手刀劈在颈侧,那人闷哼一声,倒地不起。洛九璃腾空跃起,双掌下压,寒霜领域瞬间铺展,前方十丈内雾气冻结成细密冰晶,悬浮空中。借着这短暂清晰的视野,她看清了敌人行动轨迹——他们并非随意游走,而是以一种螺旋路径绕行队伍外围,每一步都踩在地面裂缝释放能量的节点上。“他们在利用地势。”她落地时低声说,“这地方本身就是陷阱。”苏砚盯着一名退回黑雾中的袭击者,突然发现对方脖颈处有一道凸起的纹路,一闪即逝。他猛然想起怀中铜牌背面那句警告:“止步,否则归途即死路。”这不是拦截,是测试。试探他们能否突破第一道防线。“别追。”他伸手拦住欲要深入雾中的萧千绝,“让他们走。”话音刚落,剩余五名黑衣人齐齐后撤,脚步一致,如同共用一个意识。其中一人停下,在原地摘下面具。那是一张年轻的脸,肤色灰白,额心烙着一道扭曲印记——三角嵌双环,与铜牌相同,但纹路已被染成暗紫色,边缘像是腐烂的血肉。他看了苏砚一眼,嘴角扯出一个僵硬弧度,随后身体开始碳化,由内而外迅速焦黑,最终化作一缕黑烟,钻入最近的裂缝,消失不见。苏砚立刻俯身,掌心贴地,逆命刻印释放出一圈微弱波动,捕捉那缕残烟的能量轨迹。信息极其稀薄,但其中混有一种熟悉的气息——阴冷、侵蚀性强,曾出现在古籍记载的禁术名录中。“魂蚀咒。”他站起身,声音沉了下来,“天机阁二十年前封禁的控魂手段。”洛九璃瞳孔微缩,却没有否认。“他们用了改良版。”苏砚继续说,“不是单纯操控,而是把活人改造成媒介,让他们的意识成为通道。”“所以刚才的攻击节奏才那么怪。”萧千绝握紧刀柄,“他们在替谁传导命令?”“不是谁。”玄月忽然开口,目光落在远处一根完好的石柱上。柱顶刻着半个残符,与地上裂缝构成完整回路。“是‘什么’。这整片区域,都在听一个东西的指令。”苏砚望向谷地深处。雾气仍未散去,但能见度已恢复些许。前方立着七根完整的石柱,排列成环,中央地面凹陷,隐约可见一座石台轮廓。他的刻印再次震动,这次是共鸣。不是威胁,也不是警告。像是一种回应。“这些人不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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