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苏醒，而是……被拉回。

    夜无殇的身形晃了晃，嘴角溢出黑血。他死死盯着苏砚，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以为……改写规则就能掌控结局？”

    苏砚抬头，满脸是血，一只眼睛被血糊住，另一只却亮得吓人。他咧了下嘴，像是笑，又像是抽搐。

    “我不是要掌控。”他声音极低，却字字清晰，“我是要——重新定义。”

    他右手猛地一抽，从地缝中带出一道黑气，那气在他掌心扭曲挣扎，像是活物。他五指收紧，青金纹路缠上去，将黑气死死锁住。

    阵图的光彻底变了，由黑转金，又由金转赤。地面的符文不再逆转，而是开始重组，形成一个全新的结构——不再是献祭阵，而是反噬阵。

    夜无殇后退半步，背后的残魂被金光灼烧，发出凄厉的尖啸。他抬手一招，黑气凝聚成刃，直劈苏砚脖颈。

    苏砚没动，左手抬起，血还在滴，可那滴血在空中停住，然后——倒流回指尖。

    刀刃离颈还有三寸，突然崩解，化作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