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丈深，有块黑石，表面刻满细纹，像蜘蛛网。

    “挖出来。”他说，“不能炸，会引动主脉。”

    萧千绝从腰带摸出一把小铲，递过去。苏砚接过，开始挖。土很硬，混着碎石，一铲下去震得虎口发麻。他没停，一铲一铲往下刨。

    二十分钟后，黑石露出一角。玄月扔下一块布，盖住它。苏砚伸手，把整块石头搬出来。表面纹路还在动，像活的一样。

    “封。”洛九璃抬手，冰丝缠上黑石，一层层裹住。她指尖发白，但没停，直到石头完全被冰封。

    “能撑多久？”萧千绝问。

    “一天。”她说，“然后得重新冻。”

    “不用。”苏砚掌心贴上冰层，青金纹路一压，能量渗入，冻结纹路活性。石头彻底静止。

    玄月把影髓晶石放上去，血滴入裂纹。光再次扩散，扫过全场。七处节点全灭，无异常。

    “预警网成了。”她说，“四天，最多。”

    苏砚点头，收手。掌心纹路暗了，但还在发烫，像刚淬完火的铁。

    “接下来。”萧千绝看着三人，“谁留？”

    “不留。”玄月直接说，“全走。再被围，没第二次机会。”

    “预警能传回来？”洛九璃问。

    “能。”苏砚握紧晶石，“我连着印记，有动静，我能感觉到。”

    “我负责影网。”玄月把晶石收进怀里，“每半日查一次信号。”

    “我借萧家符阵。”萧千绝说，“地气监测，辅助追踪。”

    “我整理数据。”洛九璃收起冰丝，“建异常档案。”

    四人站定，没人说话。通道口有风，吹起碎灰，打在墙上，落下。

    苏砚最后看了眼黑石原位。碎石堆着，风过无痕。

    他转身，迈出一步。

    玄月走在最后，影子拖在身后，比平时慢半步。她抬手，想割掌再试一次影脉，又放下。

    血已经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