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灵光一闪,问:“如果在那不夜岛上开一家酒楼,是不是很赚钱?”
赵宣宣毫不犹豫地点头,向她透露小秘密:“不仅商贩赚钱,官府也赚钱,能收许多税银。”
“正因为如此,朝廷才尝试开放宵禁。”
“如果搞得好,说不定将来岳县和洞州也能开放宵禁。”
王俏儿想一想,兴奋地说:“我举双手赞成!到时候,我夜里也能卖烤鸭和米豆腐!”
“白天赚钱,夜里也赚钱,双份!”
赵宣宣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戳她额头,笑道:“你想得美,小财迷。”
“哪有白天黑夜都做生意的人?是不睡觉的铁人吗?”
王俏儿生意头脑灵活,得意地说:“请帮工,或者让丫鬟小厮帮忙即可。”
她们俩说得高兴,诡异的是——元宝如同一个失魂落魄的空壳傀儡,虽然一路同行,却一言不发。
忽然,前面的街角特别热闹,围观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后面的人探头探脑,如同长脖子大鹅一样。
王俏儿本身爱凑热闹,拉赵宣宣和元宝跑过去。
经过询问,别人告诉她们,这里在卖活蚌,如果运气好,有些活蚌里能开出大珍珠。
赵宣宣一听就明白,说:“这是赌蚌,好运是少数。”
她打算拉王俏儿离开,但王俏儿想逗呆滞的元宝高兴,用心良苦,于是双脚像在原地生根一样,拉不走。
王俏儿问价之后,从钱袋里掏出许多铜板,塞元宝手心里,让元宝去赌蚌。
赵宣宣哭笑不得,虽然心里不赞同,但没有干涉。
元宝也啼笑皆非,表情苦涩,伸手随便选两个大蚌。
卖蚌的人拿着工具,手法娴熟,当着众人的面,当场开启蚌壳。
除了花钱买蚌的顾客,其他围观的人群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舍不得眨眼。
“哟嗬!好运气啊!”
“这个蚌里虽然没有大珍珠,但有许多小珍珠!值了!”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羡慕元宝。
元宝看着珍珠,呆滞的表情变成惊讶。
卖蚌小贩笑问:“贵客,只要珍珠,还是连蚌壳一起拿走?”
元宝不假思索地开口:“蚌壳也要。”
小贩爽快,把蚌递给她,然后开启下一个蚌。
众人又眼巴巴地盯着瞧,紧接着,叹气声此起彼伏,议论纷纷。
“这第二个蚌运气差,一粒珍珠也没有。”
“亏了。”
“真可惜!”
……
元宝本人反而不介意,把第二个蚌也拿手里,并不嫌弃。
三人转身往回走。
王俏儿单手搂着元宝,笑问:“乖女,好不好玩?”
一听“乖女”二字,赵宣宣耳朵一动,产生错觉,突然回忆起小时候赵东阳带她上街玩的情景。
她抿嘴微笑。
元宝点点头,终于打开话匣子,问:“娘亲,这蚌还活着吗?”
“能不能放水里养着?”
自从亲生孩儿夭折后,她常常思考生命,格外珍惜身边的生命,不忍心杀生。
王俏儿不确定,转头问赵宣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