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巧宝和双姐儿的信任,任武眼里燃起新的希望,笑着答应。
巧宝大大咧咧,邀请任武去自家吃晚饭,说是对小老虎玉佩的酬谢。
双姐儿和任武对视一眼,反而没她那么坦坦荡荡。
一旦两情相悦,就如同一起保守一个秘密,生怕被别人拆穿。
犹豫片刻,双姐儿摒弃扭捏,说:“一起去吧!吃羊肉火锅。”
任武腼腆地点头,耳朵悄悄变红。
巧宝眼眸清澈,目光在双姐儿和任武之间来回观察,心想:小任师傅对双姐儿言听计从,双姐儿是不是因为他听话,所以喜欢他?
在懵懵懂懂间,巧宝似乎也有点开窍了。
回到家,她把小老虎玉佩拿给赵宣宣看。
赵宣宣流露惊喜,也对小任师傅夸赞一番,然后吩咐厨房加菜,待客态度热情周到。
双姐儿稍稍放心,为了避免赵宣宣棒打鸳鸯,她故意在赵宣宣面前做出与任武不熟的假样子。
赵宣宣心如明镜,看破不说破,心想:如果不熟,怎么会特意把人家叫回来吃晚饭?
唐风年回到后院时,也发现猫腻,但他不爱管闲事,毕竟与任武眉来眼去的是双姐儿,而不是自家小闺女巧宝。
几天后,恰巧付青带商队来到大同府。
见识任武的雕刻手艺之后,付青笑道:“不用卖给别人,我愿意全买下。”
“我爹娘很喜欢玉,说玉有灵气,没有铜臭味。而且,我正准备给阿缘多置办嫁妆,玉饰必不可少。”
赵宣宣顿时心动,问:“阿缘的亲事有眉目了?”
她明知故问,因为俏儿早就在信中跟她提过,想撮合七宝和阿缘。
付青在赵宣宣面前特别坦诚,没藏着掖着,直接笑道:“对,我和小花都觉得俏儿姐家的七宝不错,我爹娘也赞同,两家已经开始商量。”
赵宣宣露出右脸上的小酒窝,忍不住傻笑,不知为啥,看见七宝和阿缘要定亲,她像当初自己和唐风年定亲时一样高兴。
付青喝一口茶,毫不吝啬地夸赞:“七宝年纪轻轻,就做师爷了,确实有些前途,比我强多了。”
赵宣宣说:“有前途倒是其次,主要是他脾气好,肯定不会辜负阿缘。”
付青点头赞同,心里有底。
接下来,赵宣宣一个劲打听乖宝和立哥儿的情况,越听越心满意足。
巧宝也坐在旁边听,眼睛亮亮的,在心里想姐姐和小外甥。
唐母反而在旁边打瞌睡,因为耳朵越来越聋了。当别人聊天时,她只看到别人嘴巴动,听不明白。
付青除了给她们带来口头上的好消息,还带来信和很多礼物。
他大方,又随机应变,所以双姐儿也收到礼物。
对此,双姐儿特别欢喜,跟着巧宝一起喊舅舅,把付青逗得哈哈大笑。
双姐儿心眼子多,暗忖:小任师傅卖玉器的事,还要多劳烦阿青舅舅帮忙,毕竟他走南闯北,门路最多。我要先替小任师傅搞好关系。
付青也乐意跟双姐儿拉近关系,毕竟双姐儿是新帝的亲表姐。
这样一层特殊关系,说不定将来能救命。
付青不是傻憨憨,这些年见多识广,越来越像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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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巧宝舍不得睡觉,非要坐书房里欣赏乖宝、立哥儿、王玉娥、赵东阳的新画像。
当然,画像上还有姐夫李居逸。
但巧宝看他不顺眼,故意忽视他,甚至故意用剪刀剪个小纸片,把画上的李居逸遮住,眼不见为净。
双姐儿端夜宵来书房,发现巧宝的孩子气举动,忍不住偷笑,好奇地问:“为什么讨厌你姐夫?”
巧宝的脸上瞬间失去笑容,毫不犹豫地说:“他是骗子,把姐姐骗走了。”
双姐儿忍俊不禁,揭开食盒,和巧宝一起分享蒸饺、蒸香芋、莲藕排骨汤……
巧宝连忙把画卷起来,放进匣子里,生怕被油水和汤弄脏。
双姐儿舒心地说:“你阿青舅舅看起来很厉害,肯定能帮小任师傅找到发财的门路。”
巧宝咬一口香芋,大眼睛打量双姐儿,眼睫毛扑闪扑闪,不解风情地问:“你怎么一天到晚说小任师傅的事?他又不是小娃娃。”
双姐儿用手掩嘴笑,说:“巧宝姐姐,你真像一块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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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里,唐风年坐在暖炕上写东西。
等他停笔时,赵宣宣跟他说悄悄话,提到双姐儿与任武之间的猫腻,还有苏灿灿和欧阳夫人的分歧。
唐风年饶有兴趣地听,说:“世家大族,总是把联姻当捷径。”
“特别是京城的权贵圈子,有数不清的裙带关系。”
赵宣宣想一想,双手顺便剥松子仁,说:“这种联姻,有好处,也有坏处。”
“如果姑娘不想嫁,却被长辈逼着嫁,心里肯定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