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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娥笑道:“不知是不是吹牛?”
虽然半信半疑,但她脸上变得十分有光彩,笑眯眯。
如果乖宝写这样一封信,王玉娥肯定不怀疑乖宝吹牛,但小孙女巧宝从小争强好胜,有些与众不同。比如,以前巧宝跟欧阳家的城哥儿、盟哥儿比武比输了,但反而昂首挺胸,说自己赢了,绝不认输。
立哥儿向乖宝伸手要抱抱。
乖宝料想小家伙是饿了,于是抱他去内室喂养。
她笑得眉眼弯弯,心想:孩子长得可真快,从小不点变成大娃娃了,越来越重,抱起来有点累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跑能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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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丹丹收到乖宝的回信之后,看一遍,又看一遍,如同得到灵丹妙药,心想:好姻缘是甜蜜的,是同舟共济,是风雨中互相扶持,而坏姻缘就是谋财害命……好姻缘就是乖宝爹娘那样的,是苏爷爷和苏奶奶这样的,而坏姻缘……我也了解,就是我爹娘那样的……
她思绪万千,陷入沉思。
她鼓起勇气,自言自语:“如果学郭二姨,打一辈子女光棍,也不见得比那些成亲的人更快活。”
“相比郭二姨,我更羡慕乖宝,从小就羡慕她……”
她把乖宝的亲笔信贴到心口,似乎能从中获取更多勇气。
等到夜里,躺进被窝里时,她对亲娘说悄悄话,特意提起乖宝写来的信。
蜡烛已经吹灭,丛琳在黑暗中微笑道:“让宣宣给你做媒,就好了,她眼光比我强几万倍。”
黄丹丹翻个身,面朝丛琳,侧躺着,小声说:“娘亲,要不……你写信去问问吧?”
她心里有一小团温暖的火苗,充满希冀,以前的恐惧明显变少。
相比单纯天真的闺女,丛琳有更多顾虑,从微笑变成皱眉头的模样,暗忖:等到孩子议亲时,如果对方听说我和丹丹她爹和离、闹翻脸的情况,会怎么想?会不会轻视我们?哎!
上次,她儿子黄文成亲,请她去参加喜宴,她觉得尴尬,左右为难。黄文就说:“爹这些年没有娶续弦,您又没有改嫁,何不重归于好,仍旧做一家人?如此一来,既一家团圆,又避免别人笑话。”
这些年,丛琳虽然没跟儿子黄文一块儿过日子,但常常给黄文塞零花钱,还给他买好吃的。
但当时一听儿子说出那种话,丛琳就忍不住流泪,心想:我自认为对阿文好,不亏欠他,但他还是一心向着他爹,跟我不是一条心,比不上丹丹心疼我。以前我在黄家过什么样的憋屈日子,后来离了黄家,又过这样舒心的日子……我怎么可能再走回头路?除非猪油蒙了心,昏了头!
她铁了心,含着泪,对黄文说:“和离就是和离,我为什么还要回去受苦?”
“如今你长大了,要娶妻,我希望你好好对新娘子,不要欺负人家。”
“明天你再来这里一趟,我送一份礼物给你和新娘子。”
黄文脸色铁青,气呼呼地甩袖而去。但是,第二天,为了那份礼物,他仍旧厚着脸皮来见丛琳,再次劝丛琳回黄家去,说:“等我和新娘子拜堂时,希望母亲在高堂上坐着就好,使我多几分面子。”
丛琳仍旧拒绝。
正式成亲之后,或许是生气,黄文有好几个月没来见丛琳。丛琳心软,跟郭湘乔喝茶闲聊时,说自己对儿媳妇很好奇,可惜没有机会亲自见见,又说:“我本以为阿文会找机会带新娘子来见我,毕竟我在礼数上没有丝毫缺漏,他又收下了那份厚礼,哎!”
郭湘乔发出冷笑声,说:“丛姐姐,你被人家拿捏了,还不自知呢!”
“他故意不来,这就是阴谋诡计,用新娘子做诱饵,像钓鱼一样,勾引你去呢!你可千万不要上当!”
丛琳微微苦笑,说:“我肯定不会再登黄家的门,不上这个当。”
“不过,一想到我有一个从未谋面的儿媳妇,我心里就像有个洞一样。”
郭湘乔主意多,胆子又大,眼珠子一转,说:“我派人去盯梢,看看新娘子平时是否出门,出门之后去哪里?你等我消息,到时候咱们搞个偶遇。”
盯梢几天之后,郭湘乔给丛琳带来一个坏消息:“真是奇了怪了,那女子竟然不踏出院门一步,活像坐牢一样,她怎么忍得了?”
丛琳眼睛瞬间变得湿润,有些红,低下头,说:“我以前也那样,那是黄家的规矩,不让儿媳妇抛头露面。”
“没想到,又有一个可怜人走我的老路。我一定要把阿文叫过来劝一劝,让他对新娘子好一些。”
郭湘乔恰好闲着没事做,喜欢管闲事,一边抚摸丛琳的胳膊,安慰她,一边为那个新娘子打抱不平,说:“幸好你逃离了那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