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想起封村头一天,二懒叔还裹着棉袄在村口跟值守的人吵,梗着脖子喊“凭啥不让我出门打麻将”,现在倒主动要敬防疫人员了。他忍不住笑了:“二懒叔,您这转变够快的啊。”
“那可不!”二懒叔也不恼,挠了挠头,脸上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红,“新宇天天跟我念叨,说值守的人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夜里就裹着被子在帐篷里蹲着。我这才知道他们不容易。再说了,解封了,我也能踏踏实实去老张家打麻将了不是?”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老饭馆门口。卷闸门已经拉起来一半,暖乎乎的热气裹着羊肉的香味往外冒,飘得半条街都能闻见。小吴坐在门口的矮桌旁,手里攥着个热包子,看见他们来,赶紧站起来挥手,声音里满是雀跃:“前进哥,二懒叔!可算等着你们了!王老板刚把羊肉锅掀开,那香味,隔着三条街都能勾人!”
二懒叔拽着许前进往屋里走,嗓门亮得能盖过屋里的动静:“王老板!把你家藏着的好酒拿出来!今天咱几个不醉不归!”
许前进站在门口,看着屋里升腾的热气裹着人们的笑声飘出来,闻着锅里羊肉的鲜香味钻进鼻子,听着二懒叔跟小吴咋咋呼呼的热闹劲儿,忽然觉得——这解封后的清晨,比往年任何一个春天的早晨,都要暖,都要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