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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呲牙一笑,小眼睛里精光四射:“懂了!这毒不毒啊,您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让老江城人自己来品!拱火加送柴,让火烧大,烧到那些背后推手自家后院去!放心,宜雨哥,保管烧得他们裤衩儿都不剩!”
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光谷支付城像一个被点燃的超级反应炉。徐汉卿那边捷报频传,紧急抢回来的德国顶级技术团队带着几大罐特制的密封药剂降落在天河机场,在海关“助农研发特批”的绿色通道下几乎没有停留,设备直接拉进支付城核心区域。早已等候多时、由老吴亲自带队的武钢老技术骨干们蜂拥而上,配合德国专家争分夺秒。
巨大的高炉机房四周很快竖起了全封闭的高空作业平台。机器轰鸣,特制的转化喷枪嗤嗤作响,一股并不刺鼻、反倒带着点矿物苦涩的清冷气味在空气中弥漫。惊人的变化在每个人眼前上演:斑驳杂乱的红褐色铁锈像被瞬间定格,被无形的手抹平、渗透,表面泛起深沉均匀、内蕴光泽的暗红质感,细看下竟仿佛有天然矿石的肌理和淡淡的金属晶辉流动!这抹历经岁月磨砺的红,在夏日骄阳下,竟透着一种沉淀下来的、庄严厚重的美。
瘦猴那边战果同样“辉煌”。“#毒城堡致癌#”的热搜在精心操控下直接蹿上了本地网络热搜第一,质疑和愤怒的帖子铺天盖地。然而,几份来自不同渠道、背景神秘、却清晰标着“武钢厂当年领导班子会议纪要”的图片开始在各大群里疯传。记录显示,某国外重污染炼钢技术改造方案曾被激烈讨论、最终以“不符合本地区长远利益”为由一票否决。同时,江城文史论坛、钢二代家庭群里开始涌现出许多旧照片:孩童在厂区老墙边玩耍、年轻工人穿着八十年代工装在轧机旁热火朝天、以及一幅幅记载着钢厂为减少污染所投入的、远超当时利润数字的巨大技改项目照片……这些图没有配任何解释,却在暗中悄然酝酿一种情绪。
就在环保部门联合第三方机构(包括苏采薇设法引入的、在国际工业遗产保护领域颇有声望的机构)开始对支付城的新涂层进行密集现场取样和检测时,苏采薇那头传来一个微妙的消息:环保局一把手,那位向来以谨慎着称的局长,会在检测结果出来前,先到“项目现场了解一下情况”。
参观那天,场面控制得极其“朴实低调”。没有欢迎横幅,没有大批记者尾随,只有支付城正常运转的低沉嗡鸣。苏采薇陪着局长一行,在老吴的讲解下走进靠近东侧施工区域的一个开放式平台。头顶上,刚完成转化涂装不久的厂房外墙在午后阳光下静静矗立。那流淌着暗红金属光晕的庞大建筑,与旁边那些尚未改造、显得暗淡杂乱的红锈带形成了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
“局长,您请看这新处理的墙面,”老吴搓着满是机油老茧的手,话语朴素而充满力量,指着眼前那一小片奇迹,“以前像生了烂疮,一碰簌簌掉渣子,下雨天流红水。现在我们用了那德国的……叫什么‘时空封护’的技术?喷上去,这层老锈就定住了!稳了!硬的跟钢板差不多!德国人测过了,有害的东西都被封死在里面跑不出来,风吹日晒雨淋都不怕,听说自己还能‘长’,小划口自己就能修复!老祖宗的铁家伙事儿,不用扒光重换,还更好看更结实了!”他的声音很大,脸上洋溢着一种劳动者对待旧器物获得新生般的纯粹喜悦。
周围陪同的几名环保局工程师和技术专家虽然还没看到最终数据,但都忍不住用指节叩击新涂层表面,感受那温润坚实的触感,听着老吴这个一辈子跟钢铁打交道的老技师朴实却极具说服力的言语。他们彼此交换着眼神,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震惊和认同。
就在此时,一阵高亢的喇叭声突兀响起。众人循声向楼下街角望去——一队披麻戴孝、举着黑白色横幅的人不知何时堵在了支付城主通道入口!横幅上触目惊心的黑字写着“长江集团还我亲人命!”“重金属毒城害死人!”尖锐的哭嚎声直接穿透上来:
“我可怜的爸爸啊!就在这破厂附近做了三十年工啊!肺癌走了才三天!就是你们这毒地方害的!”“当官的!你们是不是收了黑心钱才不管我们死活啊!”人群骚动起来。局长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随行的几名助手紧张地张望着,甚至有安保人员的手已经摸向了通讯器。这时瘦猴佝偻的身影却像鬼魅般在雷宜雨身边一闪而没,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猴子找的本地群演,价码高,哭丧那两口子是剧团真台柱子,绝对真哭真嚎,打钱的小账号用了十几层皮……”
雷宜雨仿佛充耳不闻那刺耳的哭闹。他甚至微微侧过身,将自己的后背朝向那片混乱,目光专注地迎向有些惊疑不定的局长,声音平缓却带着钢铁般的沉稳:“局长,非常抱歉惊扰到您。对于任何因历史遗留问题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