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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眸光微沉,寂源无垢剑在掌中缓缓下压,他已经确定,那并不是普通的异界生灵,而是更高阶的“异常节点”,一旦它真正介入,眼前的战局将不再只是数量对抗,而是规则层面的正面冲突。
秦宇的视线终于彻底从混乱的正面战场抽离,他的目光穿透翻涌的妖灵潮,锁定在那片正在吞噬光线的区域。那里并非黑暗,而是一种更彻底的“无响应”,火焰在靠近时黯淡,声音在扩散中被折断,连因果的回声都像是被某种不可见的存在缓慢抹平。
那头异常生灵终于完全显形——它并没有固定的躯体比例,巨大的面容悬浮在空间深处,轮廓如同由夜色与星尘共同编织,双眼燃着暗金色的光,瞳孔深处却是空洞的圆环符印,符印缓慢旋转,每一次转动都让周围的规则出现细微错位,仿佛整个峡谷只是它注视下的一段“可被修正的误差”。在它的额心位置,无数细密的几何符号如神经般延展,顺着虚空蔓延,与战场本身产生了诡异的同调。
秦宇没有犹豫。下一瞬,他直接抬手,展开【主书印绝·命名重构】。
虚空深处,一卷由星辉与秩序构成的古老书卷无声展开,书页翻动时没有风,却让整片峡谷产生了剧烈的“命名紊乱”。那头异常生灵原本稳定的存在描述被强行拖入书页之中,它的“身份”“归属”“功能”在同一时刻被逐条抹去、拆解、重写,暗金色的符印疯狂闪烁,试图自行修复命名逻辑,却发现所有回路都被强制接管。书页合拢的一瞬,异常生灵周围的规则层出现明显塌陷,它不再向外扩散压迫,而是被钉死在原地,像一段被强行标注为“待裁定”的错误文本。
然而,就在规则被压制的同时,另一场灾变爆发了。
战场中央,两名修罗仙殿的修士因精血燃烧过度,本相出现不可逆的失衡,他们身后的本相虚影开始疯狂膨胀,血色纹路反噬回躯体,原本用于撕裂敌人的力量反而反向啃噬自身。没有惨叫,也没有挣扎,那两人的身体从内部开始崩解,肌肤、骨骼、魂识被同时拆分成毫无关联的碎片,仿佛他们从未被允许“作为一个整体存在”。下一瞬,碎片连同本相一同消失,连残渣都未曾留下,峡谷中只剩下两处骤然塌陷的空位,像是被世界主动删除的空白标点。
这一幕让其余修士心神剧震,战线短暂动摇。
而就在这短暂的空隙中,被【主书印绝·命名重构】压制的异常生灵缓缓抬起“目光”,那暗金色的瞳孔第一次真正对准秦宇,符印旋转的频率开始发生变化,仿佛在尝试重新理解、重新定位这个敢于直接介入它规则层的人。周围的空间开始出现不稳定的重影,仿佛下一步,它就会尝试突破“被命名”的束缚,直接介入更深层的存在结构。
秦宇站在原地,寂源无垢剑垂于身侧,剑身寂静无声,却已隐隐与那异常生灵的规则核心产生了对峙共鸣。
秦宇没有再给它第二次完整运算自身的机会,他一步踏前,寂源无垢剑在掌中微微抬起,剑锋尚未出鞘,整片峡谷的时间层已经出现了肉眼可见的错位,远处坠落的碎石在半空中停滞、回溯、又被抹去,仿佛世界本身在为即将到来的裁断提前让路,他低声吐出剑式之名,动用的不是规则,也不是因果,而是直接指向存在最深处的叙事根基——
寂源无垢剑·第三式:无史空绝剑,剑锋划落的一瞬,光并未扩散,而是向内塌缩,像一条被强行抽空的时间脉络横贯战场,那头异常生灵的身影在这一剑下出现了剧烈的失真,它并非被斩中,而是从“曾经被允许存在的所有历史版本”中同时遭到否定,暗金色符印疯狂闪烁,额心的圆环几何开始崩裂,过去、现在、未来的叠影在它身上轮番浮现又瞬间破碎,仿佛整个世界正在同时删除它所有可能被记载的篇章,峡谷上空像被撕开了一层无形幕布,历史层被强行掀起,露出其下冰冷而空白的底色,连正在厮杀的异界生灵都出现了短暂的茫然停顿,仿佛失去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就在这一剑即将彻底完成裁断之时,那异常生灵发出了无声的“震荡”,并非咆哮,而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结构层的断裂反应,它竟强行撕裂了被命名、被历史压制的状态,整个身躯向内塌陷又瞬间外翻,暗金色的瞳孔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光无影的“静”,那是一种不属于任何已知维度的寂然无象,玄妙无端,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刻度,空间被抹平成无法延展的薄面,因果不再前后相连,所有未生的可能在同一瞬间被“同时允许又同时否定”,这头生灵释放的并非攻击,而是一场寂玄境层级的存在态展开,整片峡谷像被投入一只无形的寂静之手中,声音消失,色彩褪去,光影被压成单调的灰白。
灾难在下一息降临。十几名尚在苦战中的修士连反应都来不及,他们的身体并未被撕碎,也没有爆裂,而是在那股寂玄之静中悄然解体,皮肉、骨骼、魂识、命题同时失去关联,像被拆分成互不承认彼此存在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