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生灵的身影在剑光的遮蔽下逐渐虚化,每踏出一步,身后的世界便自动补全“未曾存在”的空白,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只留下虚权界泯神剑离去后的一道残余权限涟漪,缓慢向未知世界更深层扩散,引发一连串尚未显形的规则异动。
而此时的无禁魔域,秦宇行走在翻涌的暗色大地之上,脚下的地层像未凝固的世界骨架,随着他的步伐微微共振,忽然间,他的识海深处掠过一丝极淡、却极其纯粹的寂灭回波,那不是杀意,也不是能量冲击,更像是某个“被彻底抹除”的终点在遥远之处完成了最后一次闭合,虚衍境的感知让这股波动在他心中显现为一道无名的黑线,自高维垂落,又迅速消散,
他微微皱眉,却无法为其命名,只能判断那是一种级别极高的终极寂灭痕迹,并非冲着自己而来,却足以让整个未知世界的底层结构产生余震。青环在他肩头晃了晃腿,锁链轻响,没有开口,或许是她根本在意那道波动的过度解读。
此刻的无禁魔域已然与最初踏入时截然不同,秦宇身后,一道由虚衍气息编织而成的隐秘“收纳轨迹”在空间中若隐若现,数百头被他以命题束缚、魂频同调、命格重写的异界魔兽正被稳定地纳入映灵所开启的回收通道,它们或为狰狞巨影,或为近人形的恐怖存在,此刻却在秦宇与青环的双重压制下彻底失去反抗资格,被重新定义为“湮渊纪守卫候选”,命魂层级被标注、逻辑权限被封存,等待后续的编制与安置。
每一次收服,秦宇都清晰地感受到虚衍境对“存在支配”的加深,那不是力量的膨胀,而是对世界回应速度的提升,仿佛只要他愿意,越来越多的存在都会主动为他的意志让路。
收束完最后一批合适的异界魔兽后,秦宇没有停留,他抬头望向无禁魔域更深处,那里的天穹不再呈现任何可供理解的形态,像是被无数次失败的世界构想反复覆盖,形成一片既非天空也非虚空的混沌幕层,低沉而古老的咆哮从深处断断续续传来,每一道声纹都携带着远超此前魔兽的生命权重,
青环终于侧过头,浅青色的环瞳中浮现出少见的兴奋光泽,她轻轻晃了晃脚踝的残钟,低声道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而秦宇已经迈步向前,身影逐渐被那片更深层的暗色所吞没,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无禁之内的禁忌遭遇”,正在前方等待着他。
无禁魔域的深层像是被世界遗弃后反复撕扯、又强行缝合的残骸,天地不再区分上下,翻涌的暗红雾海在空中形成倒悬的山脉,焦黑的地表裂开一道道深渊般的沟壑,里面流动的不是岩浆,而是被碾碎的规则碎屑,发出低沉而持续的轰鸣。就在秦宇踏入这片区域的瞬间,
整片魔域忽然陷入一种诡异的“静默”,仿佛所有潜伏的存在同时屏住了呼吸,紧接着,前方的雾海被一股无法抗拒的意志从内部撑开,一张巨大的面孔自云雾中缓缓显现。
那是一头真正意义上的原生统御级魔兽,它的头颅宛如由无数层岩质与骨质叠压而成,狰狞的角冠向后延展,如同古老王座的残骸,暗红色的双瞳在雾中亮起,光芒并不刺目,却让空间本身产生了细微塌缩,仿佛被它“注视”这一行为本身就在被重新定义。獠牙交错的巨口张合之间,
雾海被撕成旋涡,露出其下方燃烧着暗焰的深层魔域河道,那不是火,而是失控的混沌气流在自行坍缩又重组。它的气息缓慢而厚重,每一次呼吸,天地间的能量层级便被向下拖拽一分,混沌境初阶的威压不再是单纯的力量释放,而是一种“统御宣告”,宣告此地的生死、进退与存在顺序,皆由它裁定。
秦宇体内的虚衍之力在这一刻自行运转,命魂结构迅速完成自检与加固,而青环却在他肩头忽然坐直了身子,浅青色的环瞳缓缓收缩,视线并未停留在魔兽的外表,而是直接穿透了那层由混沌气息与原生血脉构成的厚重躯壳。
她的目光像是一把无形的钥匙,撬开了魔兽体内最核心的那一层隐秘,在那片翻滚的暗红能海深处,一枚尚未完全成形的“珠核”正缓慢旋转,它并无固定形态,时而化作星点,时而坍缩为一枚近乎虚无的光核,周围缠绕着尚未稳定的虚衍纹路,每一次脉动,都在主动吞噬并重写魔兽自身的混沌血脉。
青环的呼吸不自觉地轻了一瞬,她用只有秦宇才能听见的方式低声开口,语调中带着罕见的认真与兴奋,那是无极虚衍珠的“胚胎形态”,并非外物植入,而是这头原生统御级魔兽在无禁魔域的极端环境下,自行演化出的内衍核心,一旦完全成熟,便可跳过无数修行层级,直接完成虚衍结构的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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