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身后的空间像是被看不见的巨手向后拉伸,拉成无数重叠的透明界面,每一层界面都在同步运算、同步拆解,五名流渊者的身影被分割成数以万计的“存在切片”,每一个切片都在被单独判定是否具有继续存在的必要性,其中两人最先承受不住,护体神通尚未完全崩溃,
他们的“存在逻辑”却已经先一步被剥离,身体还站在原地,影子却突然消失,紧接着血肉、骨骼、魂识像被无形之火点燃般从内部坍塌,没有爆炸,没有惨叫,只有一种被悄然删除的空缺,连死亡的过程都未曾被允许完整发生,第二剑尚未完全落下,那两名寂玄境流渊者已被直接寂灭,彻底从这片天地中抹除,连“曾站在这里”的痕迹都被解析层一并清理。
剩余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疯狂后撤,其中一名流渊者在极端绝境下骤然回身,双目赤红,强行与那柄若隐若现的原子解析渊剑建立联系,他的神魂如同被撕裂的桥梁,硬生生跨入剑的解析核心,试图以自身寂玄境的“无象本质”夺取沟通权,刹那之间,无光崖的规则彻底暴走,天空出现密密麻麻的断层裂纹,时间像被砸碎的琉璃,一块一块滑落,空间不再是连续的延展,而是被拆分成无数无法拼合的残片,原子解析渊剑剧烈震颤,剑身周围浮现出层层无法命名的符构,那是比语言更早的解析痕迹,剑灵守卫的目光第一次发生偏移,仿佛在“重新评估”这名流渊者的危险性。
也就在这一瞬,另一名流渊者咬破舌尖,直接释放出自身的寂玄境本相超级技能,寂然无象的领域以他为中心轰然展开,天地骤然失去前后与内外的概念,时间不再流动,而是像被冻结在一个“无刻”的状态中,空间被压缩进一种无法测量的无垠静域,所有因果线条在这一刻全部断裂,
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唯有一种包容万象的绝对静止铺展开来,剑灵的解析光层在触及这片寂玄领域时第一次出现明显的迟滞,解析速度被强行拉慢,第二阶段的判定出现了短暂的模糊与重叠,仿佛这片区域一时无法被准确“读懂”。
然而这种对抗终究只是延缓而非逆转,剑灵守卫在迟滞中再次挥剑,这一次的剑光并未扩散,而是被压缩成一道极细、极暗的线条,悄无声息地穿过寂玄领域的边缘,两名来不及躲避的流渊者甚至还保持着施法姿态,身体却在下一瞬从肩部开始被解析,血肉、魂识、命格像被反复拆解又重组,
却始终无法稳定下来,他们的身体不断消失,又在寂玄境本能的支撑下短暂重合,如同被反复撕碎又勉强拼接的残影,存在状态极度不稳,若非寂玄境“未生可能”的特性支撑,他们早已在这一剑下彻底归零。
当剑光散去,无光崖前只剩下三名流渊者,他们无一例外身负重创,气息断续,身体在消失与重构之间不断震荡,仿佛随时都会被下一次解析彻底带走,而剑灵守卫已重新归于静立,剑尖垂地,解析层仍在低频运转,像是在等待下一个“错误存在”的出现。
无零光崖前,残存的天地仍在低频震颤,解析余波尚未散尽,那名尚能站立的流渊者胸腔起伏剧烈,破碎又重组的身躯不断逸散出不稳定的存在噪音,他猛然转身,几乎是嘶吼着对另外两名同样残破不堪的同伴低吼出声——“二位,彻底拼了!不然今日你我三人必定被这剑灵彻底删除,连叙事都不复存在!”
话音落下的瞬间,另外两人没有任何犹豫,几乎同时点头,他们的眼中已无生死,只有一种被逼到尽头后的疯狂与决绝,下一刹那,三人同时撕开自身的命轨封层,将尚未完全崩塌的寂玄本源强行点燃,献祭开始了。
那不是自爆,而是一种更加残酷的选择——他们主动将自身未来的所有“可能性”压缩成一次瞬时燃烧,魂识、命格、因果线条被强行折叠,化作三道扭曲而刺目的存在焰流,硬生生灌入彼此之间,构筑出一个临时的“共命残构”,
无零光崖的规则在这一刻发出刺耳的断裂声,空间被压缩成狭窄的柱状通道,时间被拉长成粘稠的暗流,三人的气息在同一瞬间暴涨,又在下一瞬开始急速坍塌,他们是在用“全部的未来”换取此刻的一线生机。
也就在这一刻,剑灵守卫动了。第三剑降临前,没有抬剑的动作,没有蓄势的光芒,整片无光崖忽然陷入一种极端的“低亮状态”,仿佛所有光源被同时掐灭,只剩下剑灵所在的位置还保留着一条细微的存在轮廓,紧接着,天地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从中间撕开,一道无法用颜色形容的剑光自虚空深处垂直落下,那不是横斩,而是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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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至下,将解析、裁定、删除三种机制叠加为一次终极执行,剑光所过之处,空间层层塌陷,如同无数透明幕布被一一刺穿,时间在这一刻失去顺序,过去与未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