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深处那条裂缝虽然已闭合,但它残留的“绝对无概念气息”依然压迫着整片星穹。
秦宇踏出光路最后一步的瞬间——整条银河忽然静止。
不是时间被停下,不是空间被锁死,
而是——叙事本身被强制冻结。
银河之水像被无形之手捏住的丝线,
停止流动。三十万未生尸体漂浮在半空,
维持着抬手指向古堡的姿态,
却在同一瞬间,像被抽走了“故事资格”,
全部——停止动作。虚空随之轰然一震。
逆叙事冻结开启。
秦宇抬头看见整片银河像被反写成倒置的画卷,
星辰与黑暗交替闪烁,无数已发生与未发生的命运碎片倒流,
飞回它们本该存在的“未诞生之处”。
秦宇心神一紧:“这是……逆写命轨?
不,是比虚衍境更深的力量在压制整个银河。”
下一瞬—银河深处再度出现
那条裂缝。这一次,裂缝没有完全打开。
只是在最中央,微微分开了一道——
宽不过一根发丝的缝隙。但就在这一条发丝般的缝隙里……
秦宇看到了无法用任何逻辑形容的景象。
卷轴般的虚空层层剥离,像无限世界被反转至创世之前,
无数未来的命运像烟尘一样倒飞回“未构思之域”。
一道不属于生命、不属于意识、不属于存在的“凝视”。
轻轻落在秦宇身上。
没有波动。没有杀意。没有气息。甚至没有感情。
但秦宇脊背瞬间发冷。
整个魂图深处的九轮法轮同时震鸣。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连“观测”都算是一种冒犯的存在。
耳边传来不可言说的低语——
不是声音,而是世界结构本身在提醒他:
“你,不该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你,提前抵达了你不该抵达的地方。”
秦宇心神几乎被震出体外。
湮曦境·纪无一默神通自动浮现护体,
寂初·环主魂图九轮同时震动,
将那股“不可叙述之观测”硬生生推开了一丝。
银河裂缝缓缓闭合。在它完全消失前,
秦宇隐隐看到裂缝后面,
一张 没有五官,只由亿万命运断章与反叙事影线构成的巨大轮廓
正缓慢俯视银河。那不是妖。
不是灵。不是神。不是魔。
而是——逻辑之外、存在之外的“无名古尊”。
秦宇强行稳住心神:“现在不能退。越到深处……越说明我走对了。”
他抬头,看向古堡大门。就在此时——
古堡门前,一位妖灵浮现。
苍白无纹的双角向后弯曲,
脊背悬垂着如黑水般流动的时间裂纹,
尾端拖着半透明虚光。
它的四足不踩地,也不踏空,而是踩在——“虚无与存在交界”的缝隙上。
皮肤既透明又不可视,像万千虚衍线团勾勒的假象,
偶尔闪动的光裂仿佛把它分割成不同维度的重影。
这正是:虚衍境 · 至臻,虚实交融 · 非有非无之妖灵**
它有眼,却仿佛未曾真正“看见”世界;
它有身,却仿佛从不在任何“位置”存在过。
但当它抬头看向秦宇的瞬间——
古堡四周的叙事光流全部黯灭。透明光路寸寸碎裂。
银河发出无法承受的呻吟。
秦宇心念凝聚:“来了……看来它就是古堡的守护者。”
妖灵缓缓张开口。它的声音不是声音,而是:未来未说出的语言,在现在回响。
古堡门前寂无一息。
那位虚衍境至臻的妖灵悬于破碎叙事的半空,黑水般的纹路从它脊背倾泻而下,宛若虚无在低语。
就在秦宇与它对视的刹那——它抬起了双手。
只是一寸的抬起。却像让整座虚衍银河的残余光线全部倒卷。
轰——
妖灵身侧的空间像布匹被利刃割开,两道漆黑深洞骤然出现。
不是空间裂缝,而是——不存在与存在之间被硬生生撕开的“虚实罅隙”。
裂洞深处没有光,没有黑,没有维度,没有方向。
像是脚步一踏就会跌进永恒前叙的深渊。
下一秒——两道身影从裂洞中走出。
第一位·虚衍境初阶妖灵(左侧)
形体被幽红火光包裹,头戴弯曲双角,
浑身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