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深处那抹光缓缓升起。
不是火,不是雷,更不是灵力,它是一种**“存在权本身凝聚的光”**,似乎连空气都不敢让光芒落在自己身上,只能从旁退散,露出裸露的虚空。
光芒越升越高,最后在半空停下。
三位虚衍境至臻长老在同一瞬间,瞳孔紧缩如针尖。
那——是一把钥匙。
一把无法被世间任何语言描述的钥匙。
它既是物质,又是虚无;既能被看见,又能被“忘记”。
每一次凝视,都像是在窥见某个不该存在的结局。
钥匙表面刻着亿万命纹流转,每一条命纹,都像是某条命运长河被压缩成了一个符号。
那符号在不断“死去”与“重生”。
命渊灵钥。传说中——
只有湮虚域最古老的命主,才能在死前数息,用“命渊”之力将自己所有的命权、因果根源、命格轨迹、重写权限都封入一枚钥匙。
此钥匙唯一作用:夺权。
夺取“此界命运之根”的权柄。
赋予持有者“改写他人命权”的能力。
让持有者成为“命之主宰”的候选人。
最重要的是:这把钥匙,永远只能一个人持。
两个都不行。一个都不能让。
光芒落下的瞬间,三位虚衍境长老原本并肩而立的身影,悄然拉开了距离。
空气突然变得极冷。
天衍无极殿剩余的十四名仙使本能后退一步,不敢在这股威压中喘气。
因为他们突然意识到——
刚刚并肩抗敌,拯救彼此的三位长老……
此刻站在了命运的分叉点。
只有一个人可以拿走命渊灵钥。
他们的心,也在这一刻,被光芒照得毫无遮掩。
第一位长老 · 岑渊
他看着命渊灵钥,眼底深处第一次浮现出无法压制的狂热。
几十万年的积累、无数次濒死突破、无数牺牲与放弃……
他从未如此靠近过“命权根基”。
他内心响起冰冷的声音——“这是我应得的。
我付出的,是三人中最多的。
天衍无极殿需要的是我,不是他们。”
他的指尖颤动。
他知道,只要伸手,他便能触碰到无数纪元以来最可怕的权力。
第二位长老 · 玄叙
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平静,只是深处多了一抹冷锐。
十万年前,他因误判命数导致整条命运支流崩毁,为此付出无数代价。
他内心响起另一种声音:“命权若掌于我,
那条毁灭的命支,我可以补回来。
我欠的……可以补。我失去的……可以重构。
我,再也不会让任何命因从手中滑落。”
玄叙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如刀。
他不容许别人夺走这次“补偿一切”的机会。
第三位长老 · 星寂
他看着命渊灵钥,没有喜悦,只有一种深沉到极致的决心。
他曾亲手斩掉自己的未来,断绝自己的因果,在无数纪元中隐于天衍之海中,只为了守一条“禁因”。
如今——“我的‘禁因’,终于能被彻底抚平。”
星寂的心在颤,但不是贪婪,而是某种近乎偏执的责任。
“我必须拿走它。不是为了我。为了‘命海不灭’。”
三人的眼神,在命渊灵钥上交汇。
空气骤然绷紧。
没有人说话,但每个人的心声在此刻变得比言语更响:
如果我不抢,他们就会抢。
若让我退,这一生便无路可走。
命渊灵钥,只能属于我。
命渊灵钥缓缓下降,仿佛在等待“最终的持有者”。
三位长老同时抬手。空气轰然炸裂。
十四名仙使同时面色剧变:三位长老.....。
命渊灵钥在空中缓缓悬浮,它的光如同一条无形的命运洪流,倒卷整个区域的因果。
大地开始颤栗,符文石道上的每一道光痕都像被同时唤醒,绽放刺目的命辉。
三位虚衍境至臻长老同时出手。没有试探。没有迟疑。
一上来便是——虚衍境本相级别的毁天式对轰。
第一击 · 三相同爆
轰——!!!深根底层这一隅瞬间被撕裂成十几重虚实空间。
符文石碑炸裂飞空,碎片在空中不断“生”“灭”“重演”“断序”,甚至连破碎的轨迹都在虚衍化。
三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