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妈没事,就是……就是太激动了。”
她拉着女儿的手,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下去。
“想着我们过去……过去那么长的时间,一直都……”
苏清璇反手握住母亲的手,轻声安慰道:“过去了,妈,都过去了。”
“对,都过去了。”吴新蕊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的孩子,一定会得到幸福。”
“一定会的。”苏清璇肯定地说。
吴新蕊拉着女儿在沙发上坐下,她注意到女儿坐下的姿势有些别扭。
“小璇,第一次是会有些痛的,过两天就好了,你不要担心。”
苏清璇的脸又红了。
“嗯,我知道,没关系的。”
吴新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他对你……我是说,在那方面,你觉得……可以吗?”
苏清璇羞涩地低下了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应了一声。
“嗯……很好。”
吴新蕊像是松了一大口气。
“那我就放心了。”
她叮嘱道:“如果你们不打算马上要孩子,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知道吗?”
苏清璇想了想,抬起头。
“妈,其实……如果我们总归是要有个孩子的,我更希望能早一点。”
她看着母亲,认真地说:“我现在反正也是在读书,就算有了孩子,也可以一边读书一边生孩子。”
吴新蕊看着女儿,有些意外,但随即又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不耽误你将来的事业。这件事,你们小两口自己商量着办吧。”
母女俩说着私密的体己话,谁也没有注意到,送人回来的苏玉成和刚从楼上下来的刘清明,两个男人正站在楼梯口。
他们看到客厅里的情形,很默契地停住了脚步,没有过去打扰。
苏玉成对刘清明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自己来。
刘清明跟着岳父,穿过客厅,走到了另一侧的阳台上。
阳台很大,摆着藤制的桌椅,视野开阔。
苏玉成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递给刘清明一根。
刘清明接了过来,却没给自己点,他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帮苏玉成点上。
苏玉成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串长长的烟圈。
两个男人就这么沉默地站着,开始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刘清明没烟瘾。
前世就没有。
只有在工作中加班熬夜,实在顶不住的时候,才会跟着来上一两根,提提神。
他平时从来不买烟,兜里总是空的。
同事递了就抽,没人给就算了。
反倒是这一世,身在官场,很多时候迎来送往,烟酒成了社交的必备品。
尤其是在基层,递上一根烟,能迅速拉近和老百姓的距离。
他抽得比前世多了些,但也很有节制。
岳父递过来的烟,自然不能不接。
这是一种姿态。
苏玉成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带来的短暂麻痹似乎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他吐出一串长长的烟圈,看着它们在空中飘散,最终消失不见。
阳台上的气氛有些沉闷。
两个男人就这么沉默地站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刘清明知道,这才是他和这位商界巨擘岳父之间,真正意义上的第2次单独对话。
上一次,因为腾飞公司矿业爆雷的事情,苏玉成找过他。
那次的谈话,更像是一次公事公办的试探和评估。
苏玉成直白地摆出了条件,也展现了实力,但那一切都带着官方的、冷冰冰的色彩。
远远达不到交心的地步。
从内心深处讲,刘清明对这位岳父的感情,远不如对岳母吴新蕊。
这并不完全是因为吴新蕊曾经是他的顶头上司,一路提携他,也不是因为民间常说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这纯粹是一种感觉。
一种源于他前世经历的感觉。
刘清明自己也曾下海经商,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了小半辈子,他太了解商人了。
他太懂商人的思维方式。
趋利,避害,把一切都量化成价值和风险。
越是成功的商人,在某些方面的底线就越是灵活。
这是他自己总结出来的规律,或许偏颇,但却是他信奉的准则。
因此,他才会有意无意地和苏玉成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
他尊敬他,但并不亲近他。
苏玉成是何等人物?
在商海中沉浮几十年,阅人无数,他怎么会感觉不到女婿对自己那种若有若无的戒备。
这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