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麦克风,递到喜的嘴边。
“问道,请问,秦法的执行中,真就是一点都容不得情吗?”
喜放下毛笔,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去岁审田讼,老妇持先王地契哭诉,然新舆图标明其地属官田,虽恻隐,仍依田律断归官有,确实,法不容情,可怜在法面前没有任何用处。”
相里菱眉头皱了皱,又问道:“那如果是舆图错了呢?或者是官府偷偷占私田为官田呢?”
“那是另一方面的案子了,若是此次判给了老妇,开此先例,往后造田契即可占他人田地为私有,不需看官府舆图,百姓的地,迟早越来越少,法不信,则民手足无措。”
相里菱恍然:“啊,是喔,那些贵族就更容易侵占田地了,只要说官府的舆图画错了就行。
那,秦法那么严苛,普通百姓最容易犯的什么法?”
喜叹了口气,无奈道:“近年来,多是些敖童未登册,道中遗火引火灾,又服徭役迟到三日,赀盾甲一具,黔首非有意犯禁,实不知法网密如秋荼。”
“真的吗?我不信,那徭役失期不是当斩吗?要不然为何陈胜吴广要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