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说献上全部源晶也还说得过去。
偏要说献上灵石。
那破玩意儿也就铭纹境修士用得着。
对列阵境之上的修士来说就是垃圾，吸收慢能量杂。
最低等的货币，柳长老怎么可能瞧得上。
可此时。
柳芊听完楚河的话，非但不恼，反而笑得前仰后合，愈发觉得这人有趣。
"咯咯咯~"
"灵石就免了。"
"今日我心情不错，捎你们一程。"
说罢纤手一挥，刺目霞光掠过，转眼将楚河与林红绫卷上甲板。
二人刚站稳，四周立刻投来道道目光。
忽听角落传来冷哼。
"柳长老，莫误了正事。"
闭目养神的灰袍老者面露不耐，冷声提醒。
"哼，用不着你多嘴。"
"战船按时赶到不就行了？"
柳芊俏脸一沉。
显然与这老者素有嫌隙。
"最好如此。"
老者说完便不再搭理。
柳芊银牙暗咬，兴致顿消。
随即召来侍女吩咐道：
"带他们去下层安置。"
"遵命！"
侍女恭敬领命，引着楚河二人走向下层船舱。
沿途楚河暗中打量。
这艘战船强者如云。
姓柳的女人和那老者至少是尊者境修为。
具体深浅却探查不出。
列阵境修士更有二十余位。
其余铭纹境修士已不足为虑。
不多时。
林默与苏红叶被带到船舱下层的一间狭小舱室。
引路的阴阳洞天 ** 约莫二十出头，却生着与年龄不符的松弛皮肤，眼尾皱纹若隐若现。
"老实待着。"周显抛下这句话便甩门离去。
舱室不足二十平米，霉味混着老旧木器的气息，但总好过在怒海上抱着一截浮木漂泊。
苏红叶指尖嵌入掌心一路，此刻终于泄了力。藏匿在灵草易容下的真实容貌没被识破，令她悬着的心落回原处。
"那位柳长老距王侯境仅半步之遥，"她望向闭目调息的林默，"她看你的眼神..."
回应她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当务之急是恢复灵力，至于成为女长老裙下臣这种恶心事——林默指节在膝头发出爆响。
子时三刻，整艘船开始震颤。
女子欢愉的尖叫穿透层层甲板，伴随男子粗重的喘息，仿佛某种秘法仪轨的吟诵。这些声音直到东方泛白才渐渐消退。
沈凌霜乃冰肌玉骨的天之骄女，何曾经历过这般情景。
整宿心绪不宁，玉颊烧得艳若霞染。
偏生这方寸斗室还有个陌路男子，更叫她羞窘难当。
眼波屡屡瞥向林默，唯恐他行差踏错。
那林默虽也局促，倒始终规矩。
彻夜只在 ** 上 ** 调息，未越雷池半步。
这般光景，终令沈凌霜稍安。
拂晓时分。
廊间忽起纷沓足音。
林默警觉推门，正遇上昨日引路的玄阴宗执事裴炎。
那裴炎见他竟从沈凌霜房 ** 来，眼底妒火一闪而逝，冷声道：
"苏长老传你速往！"
林默略一颔首："有劳带路。"
曲折行至楼船顶层，眼前忽现茜纱垂落的香闺。
裴炎甩袖离去后，林默推门便嗅到甜腻暗香。
但见鲛绡帐暖，妆台鎏金，竟似凡间贵女的闺阁。
"来得正好。"
软语自云母屏后飘来，苏沁半倚锦榻把玩着青玉簪：
"本座见你根骨清奇，可愿入我门下做关门 ** ？"
林默闻言暗哂。
所谓关门 ** ，不过是要他做那裙下之臣。
且看这满室浮艳，不知已收过多少" ** "。
当即垂首恭答："晚辈恐负长老厚爱。"
"苏 ** 的美意，在下受之有愧。"
"只是在下已有师门，不便改投他处，恐怕不能加入贵派了。"
此言一出。
苏瑾的眸光骤然转寒，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