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裔b:向负世者致以敬意。】
【星:都在为他吟诵祷言啊…】
【三月七:是呀,人都在啊……】
【星:还以为会有海洋律法或者大地半神之类的出场。】
【三月七:可能是因为白厄不认识那三位半神吧】
【遐蝶:海瑟音她们..与白厄阁下的年纪相差甚远,白厄阁下并未见过她们。】
白厄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承受着这来自所有逝去同伴的祝福与重托。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只剩下纯粹的、燃烧的意志。
他看向星,伸出手:“来吧,搭档,和我一起。”
白厄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平静地宣告着终焉与新生的临界点:“至此,让我们所有人为灭亡预备……或是踏上最后的伟大征程。”
就在那火种即将触碰到涡心光芒的刹那——
时间,凝固了。
整个宏伟的涡心空间陷入一片死寂,唯有能量本身散发出的微光还在,却失去了所有的脉动,冰冷地照耀着这被按下了暂停键的世界。
在这片绝对的、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唯有来古士还能活动。
他的身影仿佛独立于冻结的时空之外,缓缓踱步,绕着凝固的白厄、星和迷迷走了一圈,如同一个在审视自己杰作的艺术家。
“哈,哈,哈。” 笑声在静止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空洞的穿透力,“多么波澜壮阔的冒险!英雄之旅抵达终点,再创世的真相也呼之欲出——可是,当真如此吗?”
【三月七:什么情况?】
【星:谁把我暂停键按了?】
【希儿:这个时候按暂停,来古士,你是人啊。】
【希儿:等等,他...他这是在和我们说话吗?】
【白厄:这家伙...理应是在和星说话?】
他微微欠身,姿态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在进行一场只针对唯一听众的布道:
“在此,请允许我以神礼观众之名,请您拨冗垂听,我之所见。这关乎翁法罗斯的本质:一个有关生命第一因的故事。”
他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思考,手指轻轻敲击着下巴:“话虽如此,这命题似乎有些宏大,该从何说起才好?”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语气变得轻松:“有了。不妨从宇宙的起点开始吧,一场爆炸后,基本粒子诞生,演化出万事万物……”
【素裳:对了,莫非他想靠这个创作加入天才俱乐部?】
【青雀:他之前提过自己也沐浴过瞥视..也不排除对方本身就是天才俱乐部的人?】
【砂金:哈,宇宙学说特有的从开天辟地开始讲起,让我想到了教授的讲座。】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呵呵。开个玩笑,我想说的是”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深邃而有力,“无论时间、空间、物质…所有概念,都仰赖你我的认识而存在。这便是智识,若没有它,宇宙只是本混沌的书,在偶然中写成,却无读者品鉴。”
“你熟悉的阿那克萨戈拉斯阁下,也提出过类似的观点:翁法罗斯的一切,都是凭借智种在后人的记忆中诞生。”他的语气带着由衷的赞叹:
“多么奇妙的一致性啊,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了世界的真理。也只有他能解明我们究竟为何物这一课题。”
【丹恒:从剧中人的状态依然能够理解这一切,那刻夏阁下确实很有智慧了。】
【真理医生:存在即被感知,这就是人择原理。】
【青雀:呃...听来古士这个说法,铁墓的能力是毁灭人的认知?】
但随即,他的声音沉了下来,抛出了那个终极的疑问:“可是,还记得么?即便成为了理性的化身,他仍有一道未能解答的难题……”
那末…最初的智种,又要在谁人的记忆中生根发芽呢?
他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涡心的壁垒,投向虚无:
“就像古往今来,无数贤人向众神的发问。”
他缓缓地、清晰地吐出那个核心问题:
“何为生命的第一因?”
他摆了摆手,似乎在驱散过于哲学的迷雾:“当然,我不准备探讨树庭的哲学,不妨把视线投向更远处吧。超脱于翁法罗斯,那被世人称作禁忌的天外……”
他的目光锐利地聚焦在星,这位来自天外的开拓者身上,语气变得异常认真:“您,可曾听闻过学派战争?在那场壮绝的,以智识为名义的残酷战争中,一位天才的遗产被尽数摈弃,零落在银河间。”
“那是名为权杖的,凡人难以想象的宏观演算阵列。它为模拟星神的思考而诞生,又在诞生的一瞬成了星神思考的组成。它们遍布寰宇,宛如博识尊的天体神经元。”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讽刺的遗憾:“可是很遗憾,最终智识抛弃了它们。此事人人皆知。但为人所不知的是:被遗忘的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