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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周正国声音低沉：“这件事，你绝对不能亲自插手。你现在在很多场合代表的不只是你自己，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我的立场。所以你必须完全隐身。明白吗？”
“明白！”
赵高立刻点头。
这一点他当然清楚，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来找干爹。
“第二......”
周正国放下第二根手指，目光深邃：“就像你说的，蛀虫要除。但打老虎......呵呵，武大郎，你懂吗？”
赵高：“？？？”
他一整个愣住，满脸懵圈。
武大郎？
咱刚才不还是太子爷呢吗？这又是什么梗？
而且......
我懂啥？你说啥了？
不是！好好的人不当，为什么要当谜语人啊？！
他心里疯狂吐槽，面上却努力保持镇定，老老实实地摇头：“周叔，恕我愚钝......一个字都没懂。”
“嗯......？”
周正国有些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你小子，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赵高顿时一头黑线。
他发现，以前关系不熟的时候，只觉得这位周叔各种高深莫测，每句话都蕴含着无穷智慧。
现在关系亲近了，怎么感觉这大佬时不时会冒出点让他接不住的梗？还带这么猜人心思的？
到底是不是正经大佬啊？
“周叔，我哪敢啊！我是真没懂！您这比喻太深奥了。”
他老实巴交地回答：“叔，您是想说......我是武松吗？可东西又不能经我手挑破......这不挑破，我还怎么当武松？”
周正国看着他那一脸的愚蠢，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唉，看来还是高估你了，你这脑子有时候是真转不过弯来。”
赵高：“......”
“没懂就没懂吧。”
周正国似乎也懒得再细说这个比喻：“这东西，靠的是悟性。你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
赵高见对方居然不打算再解释第二点了，心里跟被猫挠似的，痒得难受，但又不敢再追问，只好先把“武大郎”这三个字牢牢记在心里。
“那周叔，第三点呢？”
“第三......”
周正国放下最后一根手指，语气放缓：“杭城的天策影视，听说过吗？”
赵高点头：“听说过，浙省那边挺有实力的一家娱乐公司，捧出过几个流量明星。”
“嗯。”
周正国微微颔首：“天策现在的老板李韦一，是李天河的亲侄子。”
赵高瞳孔微微一缩，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你不是在大京有分公司吗？我看......你在杭城，也可以搞一个嘛。”
周正国缓缓说着，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赵高：“新海的分公司明年要迁回盛天。反正长三角的市场，星辰迟早也要进的，不如就早点布局。”
说完这三点，他摆摆手，起身收拾桌上的文件，一副“公事完毕，朕要下班”的架势：
“行了，该说的都说了。滚蛋吧，我该下班了，今晚还约了老伙计去钓鱼呢。”
“啊？周叔，这......这就完了？”
赵高仍坐在沙发上，整个人还是懵的。
脑子里塞满了“武大郎”、“天策影视”、“李韦一”、“杭城分公司”这些碎片信息，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这和他预想中那种运筹帷幄、细节拉满的“屠龙术”完全不一样啊！
见赵高还愣着不动，周正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发什么呆？听不懂啊？赶紧回家卖你的烧饼去！”
“周叔，这个武大郎......”
“小刘？小刘！”
没等他说完，周正国已经不耐烦了，直接朝门外喊了一声。
刘秘书应声推门进来。
“赶紧的，把这人给我整走！”
周正国指着赵高，一脸“这孩子没救了”的表情：“一天天的，不好好想着怎么振兴东北经济，净给我惹这些麻烦事儿！看着就头疼！”
刘秘书强忍着笑意，对赵高做了个“请”的手势：“赵总，请吧。领导累了，需要休息。”
“......”
赵高整个人都傻了，几乎是半懵圈状态地被刘秘书“请”出了副市长办公室。
站在市政大楼门口，傍晚的凉风吹在他脸上，他感觉脑子更乱了。
“回家卖烧饼去！”
“武大郎......”
“杭城，天策影视，李韦一......”
“蛀虫要除，但你不能直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