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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诚沉吟片刻,率先解释道:“娘,这天下着雪,我与顺安又没有带铺盖,您总不能让我俩合衣而眠,这......我俩身体也受不住啊!”
不成想,他娘一听到此言,竟拍桌而起,质问道:“你这是在怪娘没将被褥亲自送到马车上,而是送到你屋里?”
“......,儿不敢。”王诚认怂地拱手认错。
李安禾重重哼了一声,瞧向林玉瓒,等着他狡辩。
林玉瓒低垂眉眼,很快便找了一个恰当的理由,恭恭敬敬地回复:“启禀岳母大人,女婿忘带药谷开的药丸了,这药不能停。女婿怕漏吃一粒,得补一月又要花费不少银两,女婿实在舍不得浪费婉娘的银子。”
李安禾:......
王诚:→_→,好奸诈的小人!
李安禾一时语塞,竟对这位厚脸皮的女婿无言以对。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中堂的壁画,缓缓落坐,甩了下帕子,抿嘴道:“坐吧!下次莫要打眼,切记。”
两个老男人心头松了一口气,随即扬起谦逊笑容,纷纷坐下。
李安禾也挑起话题:“昨日,诚子与我说,外头有个叫张有钱的与滚滚的祖父失踪时间相差无几,因此你俩便判断是同一人。瓒子,娘且问你,是揣测还是有实证?”
林玉瓒闻言一愣,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老对头,收起笑容,如实道:“是揣测。”
李安禾听到“揣测”二字,不禁长长叹息一声:“既无实证,诚子你又何必与你妹妹说,这世上若还有一个十几岁的滚滚,让你妹妹多想。”
“娘,我......”
王诚连忙解释,却被他娘抬手制止。
李安禾瞧向女婿,继续道:“瓒子,娘晓得诚子的想法定是与你不谋而合,你是不是也怕滚滚出现与张有钱相同的事,因此不愿婉娘与滚滚过于亲近。”
林玉瓒沉默片刻,终是点头承认:“岳母,我的确有此想法,不过我并非因此事,而是......”
老男人斟酌着想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他的话语。
正厅三人循声望去,就见素来沉稳的赵雅竟一脸焦急地出现在门口。
她快速扫了一眼正厅,疾步走到李安禾面前匆匆行了个礼,便转身对自己大主子道:“老爷,刚刚包子进府说,昨夜出了大事。昨日刘小姐失踪之后,不少官员便动了将女儿连夜送出燕京的心思。包子说昨夜有将近三十辆马车出了燕京,然而今晨这些马车却又尽数返回,且车内的主子皆已不知所踪,京兆尹已紧急派出官兵去城外搜寻。”
“什么?”林玉瓒难以置信的起身,他略微思忖了一瞬,脸色骤然大变:“不好,怕是宣平侯已经等不及了,计划提前了。”
王诚也立刻来到他娘身侧,面色严峻道:“娘,你快带着婉娘与三个孩子,还有郑老太君进宫寻表舅舅,迟则生变。”
话音刚落,婉娘便慌里慌张地从中堂后面冲出来,“我去喊孩子起来。”
“婉娘!”林玉瓒急忙拦住她,温言嘱咐道:“我与你大哥已经喊他们起来,此刻正在用早膳。你莫要惊慌失措,以免吓到他们,使得他们多想,就如同往常一样带他们进宫便是。”
婉娘双眸紧紧凝视着夫君,渐渐平静下来,轻声询问道:“夫君,你进不进宫。”
林玉瓒摇了摇头,“陛下有布置,我需在外头应策,你去把孩子喊过来,我请祖母过来,立即送你们进宫。”
“好,夫君你千万小心!”婉娘微微颔首,担忧地瞧了夫君一眼,便调整脸色,如往常一般,带着赵雅走了出去。
一旁的母子俩见此一幕,不由相视而笑,轻轻摇了摇头。
不多时,王、林二人骑着马,领着一辆马车从嘉禾郡主府缓缓驶出,朝皇宫而去。
小以宁轻轻掀起一角车帘,瞥见外面因雪花纷飞而显得格外清冷的景象,行人稀少,只有三三两两的路人匆匆走过。便放下车帘,好奇询问道:“娘,舅爷爷有没有说为啥召我们进宫呀?”
婉娘也撩开车帘,往外头瞧了一眼,柔声回道:“这个娘也不清楚呢。传口谕的太监是和赵嬷嬷说的,那时你还在睡着,娘正陪着你姥姥。”
小以宁眨了眨大眼,随即开心的晃了晃小脑袋,不再多问,而是又打开床帘,向前方望去,瞧见她爹的背影,感慨道:“娘,这还是爹头一次送晴姐儿进宫呢!”
林寅虎也打开另一侧的车帘,瞧着打头的两位长辈,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小叔叔总是繁忙得很。”
婉娘怔怔望着两个孩子的背影,脸上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忧虑。
下一刻,她的双手便被两人握住。
她侧眸看向她娘,见其轻轻摇头,又垂眸俯视着一脸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