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大堂中央的三位官员——张卜凡、陈皮、刑部尚书皆脸色凝重。
三人面面相觑后,张卜凡率先开口问道:“王大公子,林秀才,昨日你们离开时,上官文元可有异常?”
王、林二人对视一眼,皆摇了摇头。
见此一幕,刑部尚书便不怒自威地瞧向两人,质问道:“昨日崔大人以为是上官文元带走了他女儿,过来讨要人,他一个孩子面对这阵仗,又是亲近之人失踪,怎可能没有一丝异常?”
谁知,他眼前两人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只见两人交换一个困惑的眼神后,林玉瓒便不解询问道:“大人,崔大人未与你们讲,在此处的并非上官文元,而是我的表弟裴逸。”
小以宁:(ΩДΩ),她爹就这么水灵灵地说出来了,彻底不装了?
“裴师弟?”
张凉川难以置信地看着好友,旋即说道:“怎么可能是裴师弟?林兄,我有几次在街上遇见过裴师弟,那时候我与他还一同瞧见上官文元背着药箱去出诊。”
“凉川弟,上官文元确实是阿逸,不然晴姐儿不可能让他抱的。”王诚解释道。
“晴姐儿喜欢文元哥哥!”小以宁顺势说道,还露出羞涩的笑容。
张卜凡与刑部尚书面色困惑地对视一眼,两人办案多年,皆瞧出面前两个小子的神情不似作伪。
刑部尚书悄声道:“前日,我请旨去看望陈国公时,亲眼见到裴逸正在侍疾,且听闻之前裴逸不慎染了疫病,被陛下特恩在宫中治疗,一月有余才好,身子也不如寻常少年康健。他的身子还是崔太医诊治的。”
张卜凡眉头紧蹙,回应:“上官文元这几日在城门义诊施药从未间断,就昨日未去,此义举今早还被御史上报给了皇上。”
两人对话一番,便瞧向一旁的陆承安与陈皮,低声询问:“两位大人怎么看?”
陆、陈二人亦是眉头紧锁,瞥了对方一眼,回了一句“他俩未撒谎”,便各自陷入沉思。
这时,张凉川也问到关键问题:“王兄,林兄,可是裴师弟他根本不会医术!我还听闻上官文元归来之后,医术更甚以往,若是精研定超上官大夫,你们怎么会认为上官文元是裴师弟?”
王、林二人疑惑地相视一眼,齐声回复:“自然是他亲口讲的。”
言罢,他俩瞧向林寅虎。
林寅虎也忙不迭地点头:“是啊,张公子,宫中的那个不是裴小叔。”
“不是裴师弟?虎哥儿,你可亲眼确认过。”张凉川忙追问道。
林寅虎被问得一愣,如实地摇摇头:“裴小叔得了疫症,被皇上禁足在咸福宫的偏殿,我与太子也就在窗户那,与卧床的裴小叔说了几句话,还没爬进偏殿,便被小顺子公公抓住带走了。”
“那里面是不是裴师弟的声音?”张凉川再次问道。
“是裴小叔的声音。”林寅虎点点头,“不过……”
少年还想说什么,却被张凉川制止:“莫说了!”
青年望向两个好友,和三小只欲言又止,他想了片刻,最后问道:“你们可知裴师弟假扮上官文元做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小以宁坦诚道:“文元哥哥昨日说他在这里奉旨办案。”
一个孩子奉旨办案?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张凉川的脑子瞬间乱成一锅粥,竟一时不知现下是何情况,他回头向他爹投去求助的眼神。
恰在此时,又有一人闻讯赶到妙真堂,正是崔向阳。
他快速扫了一眼众人,先向几位同僚拱了拱手,便瞧向王、林二人,蹙眉问道:“你们两个怎又在此处?”
陈皮替他俩回答道:“崔太医,林玉瓒的手腕碰伤了,张公子便带他来寻上官文元医治,只不过上官文元与他的药童不见了踪影。”
妙真堂的阵仗拉得很大,崔向阳自然知晓。
他隐晦地瞟了一眼王、林二人,叹息一声:“这事怪我,应该是我昨日将女儿失踪之愤泄在了他身上,他一时想不开,去找我女儿了。”
张凉川闻言,又来了劲,“崔大人,昨日我便想问了,崔小姐失踪的诡异,您为何就那么断定此事会与上官文元有关?”
此言一出,一众调查官员的目光便落到崔向阳身上。
崔向阳解释道:“实不相瞒,小女与上官文元是青梅竹马,无话不谈。我师兄出事后,亦是小女瞒着家人,不顾性命安危,使计将上官文元接回城中。”
随即,他痛心疾首地猛拍柜台,“我得知此事后,严令她不得再见上官文元,可没想到她全然不听,女学一放旬假,她就找机会出来寻他。因此,昨日听闻小女失踪,便以为又是上官文元求小女办什么事,让她瞒着我。”
张凉川听完这番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