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牧连忙起身还礼:“郭夫人不必多礼。我与郭靖有缘,点拨他也是应该的。”
李萍眼中含泪:“靖儿天性愚钝,得您指点后,竟能突飞猛进,此恩此德,我们母子没齿难忘。”
“郭靖心地纯良,坚韧不拔,将来必成大器。”韩牧郑重说道,“夫人放心,一两年后,他必能回中原为父报仇。”
李萍连连点头,又行一礼,方才退出营帐。
送走李萍,帐内气氛更加热烈。朱聪忽然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韩前辈,我们七人得你指点,武功皆有突破。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不如趁此机会,我们再来一次以武会友,如何?”
韩牧眼中闪过一抹兴趣:“好主意!我也正想看看诸位这些时日的进步。”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兴致勃勃地走出营帐。
帐外,明月已升上天空,清冷的月光洒在无垠的草原上,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银白。远处,蒙古包零星散布,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和马嘶。
七人在月光下站定,将韩牧围在中央。夜风吹动他们的衣袂,猎猎作响。
“韩真人,小心了!”柯镇恶大喝一声,率先出手。
柯镇恶手中降魔杖带着破空之声,直取韩牧中路。这一杖威力惊人,远胜从前,显然这些日子在韩牧指点下,内力已有长足进步。
韩牧不闪不避,待到杖风及体,才轻轻一侧身,右手在杖身上一按一引,柯镇恶只觉一股柔劲传来,险些把握不住杖身。
与此同时,朱聪身形飘忽而至,左手使出分筋错骨手,直取韩牧肩关节,右手则施展“妙手空空”绝技,悄无声息地探向韩牧腰间玉佩。
他的手法精妙绝伦,在月光下只见指影翻飞,令人眼花缭乱。
韩牧轻笑一声,身形微转,不仅避开了朱聪的分筋错骨手,更让他的“妙手空空”无功而返。
朱聪只觉指尖将将触及韩牧衣角,却总是差之毫厘。
“恩,好身手!”韩牧赞道。
此时,韩宝驹的金龙鞭法也已展开,长鞭如灵蛇出洞,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金色弧线,封住韩牧退路。
南希仁的南山掌法沉稳厚重,掌风呼啸,与柯镇恶的降魔杖法相互呼应。张阿生的掌力、全金发的呼延枪法、韩小莹的越女剑法也各展所长,七人配合默契,将韩牧所有退路尽数封死。
若是三月前的江南七怪,韩牧或许只需要一招就能取胜。但如今的七人,在韩牧指点下,不仅各自武功大进,配合也更加精妙,七人如同一人,攻势如潮,连绵不绝。
韩牧在七人围攻中从容不迫,身形飘忽如鬼魅,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致命攻击。他并未急于反击,而是仔细观察七人的进步,时而点头称赞。
“柯大侠这一杖力道沉雄,已得降魔杖法精髓!”
“朱二侠的分筋错骨手更加精妙了!”
“韩女侠的玉女剑法越发凌厉,可喜可贺!”
在韩牧的称赞声中,七人越发振奋,将平生所学尽数施展。
转眼间,百招已过,七人攻势虽猛,却始终无法触及韩牧衣角。
“诸位小心,我可要出手了!”韩牧忽然朗声提醒。
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威压骤然从韩牧身上散发出来,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
七人只觉周身空气突然变得粘稠沉重,举手投足都变得异常艰难。
柯镇恶的降魔杖停在半空,再也无法前进分毫;朱聪的手指距韩牧只有三寸,却如隔天涯;韩宝驹的长鞭软软垂下,再也挥不动分毫;南希仁的掌力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其余三人也各自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七人脸上都露出惊骇之色。
他们知道韩牧武功高强,却没想到差距如此之大,仅凭一股气势,就能让他们七人同时失去行动能力,这等修为,已远超他们的想象。
韩牧瞧见江南七怪脸上浮现而出的诧异之色后,他缓缓收功,七人顿觉周身一轻,恢复了行动自由,但心中的震撼却久久不能平息。
“韩真人果真是神功盖世,我七人佩服!”柯镇恶率先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敬服。
其余六人也纷纷行礼,心悦诚服。
韩牧还礼道:“诸位进步神速,假以时日,必能更上一层楼。”
朱聪苦笑道:“在韩真人面前,我七人仍是井底之蛙。”
“武道无涯,我也只是在路上而已。”韩牧仰望星空,语气淡然。
众人回到帐中,重新落座。经过一番比试,七人对韩牧更加敬佩,酒兴也更浓了。
韩小莹为韩牧斟满酒,轻声问道:“不知韩真人回到中原后,有何打算?”
韩牧接过酒碗,目光深邃:“我得先返回山东一趟,前去接应几个好友,然后则是返回重阳宫去看一下抗金同盟的训练结果,还有蒙古和大宋结盟的消息,我也得尽快传回临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