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让他总能于不可能中寻得一线生机，于绝杀中找到反击的契机。

    然而，天道的攻击无穷无尽，寂灭之域的侵蚀无孔不入。

    那三道本源权柄所化的攻击，更是强大到令人窒息。

    裁决之剑一次次斩落，在他圣体上留下难以磨灭的道伤，那是秩序对“变数”的排斥。

    归墟之眼不断吞噬，让他感觉自身的存在感都在缓慢流失。

    记忆开始模糊，

    情感趋于淡漠。

    无序之蛇疯狂缠绕，冲击着他的道心，试图引动他内心的混乱与恐惧。

    更可怕的是，

    那无所不在的寂灭触须。

    它们如同附骨之疽，不断消耗着他的原初之光，侵蚀着他的圣体本源。

    战斗仿佛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一年？十年？百年？千年？

    亦或是万载岁月匆匆而过…

    宁风不知道自己战斗了多久，他只感觉到自身的状态在缓慢下滑，

    力量在流逝，

    意志，亦在承受着极限的煎熬。

    他的圣体布满了裂痕，原初之光黯淡，神魂之火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放弃吧，变数。”

    天道意志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仿佛洞悉一切的漠然，“寂灭乃最终归宿，秩序乃唯一生路。”

    “融入吾，成为秩序的一部分，可得另一种形式的水恒。”

    宁风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耳边回荡着天道冷漠的声音。

    眼前是不断袭来的毁灭攻击，体内是近乎枯竭的力量。

    真的要……

    到此为止了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