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生贵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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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扮演着一个得体、略显腼腆(至少看起来是)的新郎,苏雅则乖巧地跟在一旁,小声介绍着这是三姨那是二舅。一杯杯酒水下肚,胃里火烧火燎,脸上的笑容也几乎僵硬。但看到苏雅父母脸上那真切的笑容和逐渐放松的神情,这点不适也算不得什么了。
敬完最后一桌亲戚,苏母体贴地拉住我们,低声道:“玉奇,小雅,你们去招呼你们的朋友吧,那边…都是冲着你来的,别冷落了。我们这边自己聊聊就行,不用管我们。”她眼神里有着了然和包容,显然看出我这边来的“朋友”绝非寻常生意伙伴。
我心中感激,点了点头:“谢谢妈。”
苏父也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送二老回到主桌,我和苏雅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硬仗”。
陈九立刻如同幽灵般出现在我们身边,手里端着早已备好的新酒杯,低声道:“老板,小姐,这边请。”
我们走向暗河弟兄们所在的区域。刚一靠近,原本喧闹的十多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齐刷刷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们,那阵仗,不像是在参加婚礼,倒像是在等待检阅的军队。
陈九在一旁低声快速地介绍:“老板,这位是北美区的负责人,代号‘屠夫’,当年在金山那边…”
一个满脸横肉、脖子上带着狰狞纹身的光头大汉,此刻却紧张得像个小学生,双手捧着酒杯,声音洪亮却有点发颤:“祝…祝老板和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北美那边一切安稳,老板放心!”说完一仰头,直接干了整整一杯白酒,脸瞬间就红了。
我点点头,和他碰了一下杯,抿了一口:“辛苦了,屠夫。吃好喝好。”
“这位是欧洲区的,‘伯爵’…”
一个穿着定制西装、举止优雅如同古老贵族的中年男子,微笑着躬身,用带着伦敦腔的中文说道:“恭贺老板新婚之喜,愿您与夫人的爱情,如阿尔卑斯山的雪峰般永恒。”祝酒词都带着文艺范儿。
“东南亚,‘暹罗虎’…”
“中东,‘沙狐’…”
“非洲…”
陈九一个个介绍过去,这些平日里叱咤风云、掌控着地下世界庞大资源的枭雄巨擘,此刻在我面前都收敛了所有戾气,只剩下绝对的恭敬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心疼。他们显然都通过各种渠道,或多或少知道了我的近况,知道了父母的事情,知道了那场大战。
“老板…节哀…”
“老板…保重身体…”
“您的仇,就是我们暗河的仇!只要您一声令下…”
一个性子比较急的负责人忍不住低声道,眼中闪过狠厉之色。
我抬手制止了他,目光扫过这一张张或粗犷或精明的面孔,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今天不说这些。你们的祝福,我心领了。但我的路,我的仇,不是凡人该参与的。”
我顿了顿,语气放缓,却更加沉重:“你们好好的,把暗河经营好,把各自的日子过好,别让我操心,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明白吗?”
众人沉默了片刻,随即重重颔首:“明白!老板!”
“祝老板和小姐幸福!”
酒杯碰撞声再次响起,只是气氛中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承诺和牵挂。
一桌又一桌,我重复着类似的话,接受着祝福,也坚定地划下界限。我不希望他们的忠诚,换来无谓的牺牲。苏雅一直紧紧挽着我的手臂,她的存在,是我应对这一切时唯一的柔软。
终于,敬完了所有暗河的桌子,我和苏雅都松了口气。陈九引着我们,走向了最特殊的那一桌——墨鸦、厉魄、夜枭所在的位置。
这一桌除了他们三位,还零星坐着几个在暗河内地位颇高、胆子也颇大的老兄弟,此刻却一个个正襟危坐,连大气都不敢喘,面前的菜肴几乎没动,眼神时不时敬畏地瞟向那三位气质迥异、散发着无形压力的“客人”。
我们走近,那几位暗河兄弟如蒙大赦般赶紧站起来。
陈九恭敬地介绍:“老板,这边…”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说。我拉着苏雅,看向墨鸦三人,脸上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放松的笑容:“来,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这三位,是我在冥界的左膀右臂,酆都的栋梁之材。”
我指了指:“这位,墨鸦,酆都文官之首,朕的智囊,肚子里坏水最多。”
墨鸦推了推金丝眼镜,站起身,优雅地微微躬身,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陛下谬赞,臣只是尽职分内之事。恭喜陛下,恭喜娘娘。”他对苏雅的称呼直接用了“娘娘”。
我又指向厉魄:“这位,厉魄,中军都督,酆都鬼将之首,朕的拳头,最能打。”
厉魄刷地起身,站得如标枪般笔直,抱拳行礼,声音铿锵如铁石交击:“臣厉魄,恭祝大帝、帝后永结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