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来取就行,别弄丢了。”
“好嘞,谢谢师傅!您放心,我一定收好。”江奔宇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揣进怀里,贴身放着,生怕不小心弄丢了。这信封里装着的,可是他们一家人的幸福念想啊。
秦嫣凤抱着孩子,慢慢站起身,江奔宇连忙扶着她,又帮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旧衣服,让她去更衣室换下来。秦嫣凤换好衣服,把浅蓝色上衣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蓝布包里。江奔宇则收拾好其他东西,抱着一个孩子,扶着秦嫣凤,慢慢往门口走去。
临走时,秦嫣凤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台老式相机,还有那块红色的布景,嘴角依旧带着笑意。她想起刚才拍照的瞬间,那道刺眼的白光,江奔宇温柔的眼神,还有孩子们被吓哭的模样,这一切都将被定格在那张小小的黑白照片里,成为永恒的回忆。
江奔宇掀开蓝白格子门帘,扶着秦嫣凤走出了照相馆。门帘落下,把里面淡淡的显影液味道和相机的影子都留在了身后。
外面的风依旧温热,带着夏初独有的气息。江奔宇先把秦嫣凤扶到边斗里坐好,又小心翼翼地把两个孩子递给她,然后从行李架上取下一块蓝色的挡风布——这也是他特意准备的,用厚棉布做的,边缘缝着绳子,能系在边斗的护栏上,挡风挡太阳。他把挡风布支起来,系得牢牢的,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不会刮到孩子。
“好了,咱们回家了。”江奔宇骑上自行车,脚下轻轻踩着踏板,车子缓缓地动了起来。他没有骑得太快,依旧避开路上的坑洼,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是秦嫣凤最喜欢听的《茉莉花》,虽然跑调,却透着满满的幸福。
秦嫣凤靠在边斗里特制的坐垫上,感受着坐垫的柔软和减震效果,听着江奔宇哼着的小曲,怀里抱着两个渐渐睡去的孩子,心里满是安稳和幸福。她知道,未来的日子可能会很辛苦,要拉扯两个孩子长大,要为柴米油盐操心,可只要有江奔宇在身边,有这两个可爱的孩子,她就什么都不怕。
江奔宇一边骑车,一边心里琢磨着,七天后取了照片,要把三寸的那张装在相框里,挂在堂屋的墙上,让每一个来家里的人都能看到;一寸的两张,一张夹在自己的工作证里,一张给秦嫣凤夹在钱包里。等孩子们长大了,要把这张照片拿给他们看,告诉他们:“你们刚满月的时候,爹娘带着你们去红光照相馆拍了这张照片,那时候啊,你们可小了,还被闪光灯吓哭了呢……”
风轻轻吹着,带着麦香和泥土的气息,自行车轱辘碾过土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和江奔宇的小曲、孩子们细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最温暖的画面。
1977年的初夏,阳光正好,风也温柔。那张小小的黑白照片,不仅定格了秦嫣凤温婉的模样,定格了江奔宇幸福的笑容,定格了两个婴儿熟睡的小脸,更定格了他们夫妻俩对双胞胎孩子满满的期盼,定格了那段简单却满是幸福的时光。这段时光,就像陈年的老酒,越品越香,越回味越温暖,永远留在了他们的记忆深处,也留在了那个特殊的年代里。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