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他们蹲守的第一个小时了,。
猪郎二揣着袖子,往手上哈了口白气,借着远处微弱的月光瞥了眼身边的几个人——有洪潮,身板壮得像头老黄牛,手里攥着根手腕粗的木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有年轻些的五弟,眼神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激动,时不时踮着脚往宿舍窗户那边瞅,又被身旁的鸡公头悄悄拉了拉胳膊;还有江奔宇,他站在人群后面,脸色沉静得像块寒玉,双手插在裤兜里,只有偶尔转动的眼珠能看出他在留意宿舍里的动静。
“奔宇,你说里面……能成吗?”气功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他跟周婶子的亡夫是比较相熟,看着她这些年被林海把她耍得团团转,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可真到了动手的时候,又怕出什么岔子。
江奔宇轻轻点头,声音压得极低:“周婶子心里憋着恨,不会出问题的。咱们再等等,等里面动静起来,周婶子喊救命,咱们再冲进去,人赃并获。”
他这话不是没道理。三天前,周婶子找到他,红着眼睛说要报仇。林海这泼皮,改造出来后,仗着自己给领导背了黑锅,有了后台,把先前骗了周婶子亡夫的赔偿款和半生的积蓄、又花言巧语哄骗她、害她失了身、家底败光的事情忘了一干二净,他却一点责任都不负。这次更过分,听说城里来的女知青徐佳琪长得俊俏,竟然动了歪心思,用起了母猪催情粉,想趁夜把人迷晕了行不轨之事。
江奔宇通过眼线大棉头和三照,得知消息后,又气又急。徐佳琪是城里来的姑娘,和他相熟,性子刚烈,要是真被林海糟蹋了,这辈子就毁了。他当即找了覃龙,何虎,又联系了几个平日里看不惯林海所作所为的同伴,再加上周婶子主动请缨入局——她恨林海入骨,恨不得亲手撕了这个畜生,但就是要林海求她嫁给他,负起责任,不然他前程都没了——几人便定下了这个计:让周婶子代替徐佳琪留在宿舍,假装被母猪催情粉迷晕,等林海放松警惕,再由周婶子先动手,他们在外接应,务必让林海这个流氓付出代价。
为了保险起见,江奔宇早就借着林海出去洗漱的时候,把徐佳琪悄悄救走了。
宿舍里,月光忽明忽暗,映得墙壁上的影子忽大忽小。
林海瘫躺在床边的椅子上,想到刚才要发生的好事,他脸上泛着油光,眼神里满是猥琐的笑意,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他瞥了眼床上躺着的人,被子盖到胸口,只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和乌黑的头发。在夜色的映照下,那头发显得格外柔顺,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
“嘿嘿,徐知青啊徐知青,别怪哥不客气,谁让你长得这么勾人呢?”林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里的邪火被酒精烧得越来越旺。他想象着徐佳琪清醒来后惊慌失措的样子,想象着她柔柔弱弱、任人摆布的模样,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他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站到床边,他低头看着床上的人侧影,呼吸又渐渐粗重,眼神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
“让哥看看,吃饱喝足,药效过后了,是不是更招人疼?”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淫邪。
他缓缓伸出手,手指关节因为兴奋而微微弯曲。指尖离那乌黑的头发越来越近,还有一寸,半寸……他能感觉到指尖传来的微弱气流,心里的期待也达到了顶峰,仿佛已经摸到了那柔顺的发丝,摸到了那温热的肌肤。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对方头发的瞬间——
原本一直一动不动、仿佛被药效彻底迷晕的人,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不是林海想象中任何一种迷醉、懵懂或者惊恐的眼神。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混沌,没有半分的柔弱,只有一片刺骨的冰冷,像是腊月里结了冰的河水,寒得能冻透人的骨头。更让人胆寒的是,那冰冷的眼底还翻涌着浓烈的恨意,凝结成一抹刻骨的冷笑,像一把在冰窖里淬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尖刀,锋利、冰冷,带着毁天灭地的决绝,直直地刺向林海的眼底!
“啊!你是…”
林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笑意上涌带来的燥热瞬间褪去了大半。他的手指停在半空中,距离那头发只有分毫,却再也无法往前挪动半分。
他懵了。
脑子里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着,又像是被人用钝器狠狠敲了一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这……这是什么眼神?
这根本不是徐佳琪那个娇滴滴的女知青该有的眼神!徐佳琪平日里见了他都要绕着走,眼神里满是怯生生的害怕,怎么可能有这样冰冷刺骨、带着浓烈恨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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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药效没起作用?
不对啊,他明明看着“徐佳琪”喝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