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各位街坊邻居,都到齐了吧?安静一下,今天召集大家开个全院大会,主要是为了昨天贾张氏和三大爷阎埠贵打架的事。
还有易中海家最近遇到的一些情况,咱们得一起商量着解决,不能再让矛盾闹大了。”
何雨柱拉着于冬梅的手,从三三两两的人群中挤了过去。
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大多是搬了小板凳坐在自家门口,也有站着交头接耳的,嗡嗡的议论声像一群蜜蜂。
何雨柱熟门熟路地带着于冬梅,挤到了人群最边缘、视野却还算开阔的地方——于莉和雨水正站在那里。
于莉穿着一身碎花布衫,正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往前凑,想看清院子中央的佟志。
她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红绳扎在脑后,显得格外精神。
见于莉看得入神,何雨柱故意轻轻拍了她一下肩膀。
于莉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他们,立刻捂着嘴笑了起来,赶紧把声音压低,凑过来说:“哎呀,柱子、姐,你们可来了!
可好久没开全院大会了,这院里的热闹,数这种大会最好看!今晚总算有乐子了!”
她说着,眼睛亮晶晶的,像个盼着看大戏的孩子。
于莉一边说,一边从斜挎的小布包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是一小堆饱满的松子,外壳带着淡淡的棕色光泽。
她抓了一小撮,先递给于冬梅:“姐,尝尝,可香了!”
于冬梅笑着接了几颗,又给何雨柱递了一颗。
何雨柱捏起那颗松子,放在手里掂了掂,感觉分量很足。
他熟练地用门牙嗑开坚硬的外壳,把里面淡黄色的松子仁丢进嘴里。
一股浓郁的香气立刻在舌尖散开,带着天然的甜味,口感也十分饱满。
“嗯,不错!”何雨柱嚼着,含糊不清地称赞道,“这松子品质可以啊,又香又甜。媳妇,这是哪儿来的?”
于莉朝着不远处努了努嘴,示意他看过去。
何雨柱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只见文丽抱着闺女燕妮,正站在自家屋门口。
文丽穿着一件干净的浅蓝色上衣,头发用发卡别在耳后,怀里的燕妮穿着粉色的小衣服,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院子里的人群。
“文丽姐给的,”
于莉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她说这是佟志哥老家寄来的,特意给我们几家关系好的邻居分了点尝尝鲜。”
于冬梅也嗑开一颗松子,细细品味着,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文丽姐真是有心了,还想着我们。”
何雨柱也跟着点头,觉得这松子确实好吃,便又伸手去于莉手里的纸包里抓。
他的指尖故意在她柔软温热的手心上轻轻捏了一把。
于莉的手立刻缩了一下,脸颊瞬间泛起淡淡的红晕。
她白了何雨柱一眼,娇嗔地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讨厌,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的语气里满是撒娇的意味,眼底却闪着笑意,没有丝毫真生气的样子。
站在一旁的雨水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她捂着嘴,强忍着笑,打趣道:“哥、嫂子,你们俩别光顾着打情骂俏了,快好好看戏……哦不,是好好开大会呢!一大爷都开始了!”
院子里的人渐渐聚拢过来,男女老少都有,大家脸上带着不同的表情,有好奇,有看热闹,也有几分凝重。
何雨柱换了身干净的蓝色中山装,慢悠悠地走到人群后面,找了个角落靠在墙上,抱着胳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于冬梅、于莉还有雨水也跟在后面,站在人群边缘,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三大爷阎埠贵被三大妈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他脸上的红肿还没消退,几道血痕从眼角一直划到脸颊,格外醒目。
因为眼镜被贾张氏摔碎了,此刻他鼻梁上空空如也,那双常年被镜片遮挡的眼睛显得有些深陷,眼神也因为看不清而带着几分茫然和愤怒。
当他的目光扫过站在自家门口的贾张氏时,那双深陷的眼睛瞬间瞪了起来,嘴唇气得不住哆嗦,仿佛有一肚子的火气要立刻喷发出来。
贾张氏站在自家门口,双手叉腰,脸上满是不服气的神情。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上还沾着些许尘土,但眼神依旧凶狠,像一只随时准备扑人的母狮子。
贾东旭低着头,跟在贾张氏身后,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贾张氏甩开大孙子棒梗的手,声音尖利,“老娘没错!是阎埠贵那个老东西先出馊主意,想把我们孤儿寡母赶到农村去饿死,我打他是活该!”
“你胡说八道!”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挣脱三大妈的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