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女人鬓边垂着碎发、笑起来眼尾泛着勾人暖意的模样,他心里顿时像揣了团火,烧得浑身燥热。
他从墙根拽出自行车,怕车链响惊动院里人,干脆推着车,踮着脚往院外挪,帆布鞋底蹭过青砖地,只敢发出“沙沙”的轻响。
没承想,刚挪动两步,就被起夜回来、正在堂屋喝水的易中海给撞见了。
易中海手里端着个豁口的粗瓷碗,打算接碗热水喝,抬眼瞧见何雨柱这鬼鬼祟祟的模样,眼皮都没抬一下。
如今他早不是那个管着全院大小事的“一大爷”了,何雨柱爱跟谁厮混,跟他半点不相干。
比起操心别人的破事,倒不如琢磨琢磨下次给徐桂花带点稀罕物,哄得那小娘们眉开眼笑才是正经。
易中海瞥了眼何雨柱推着的自行车,喉结动了动,想起徐桂花软乎乎的身子,心里那点对何雨柱的打量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默默喝完水,把碗往八仙桌上一放,转身回了屋。
躺在炕上,瞅着身边老伴那张被岁月刻满褶子的脸,易中海忍不住幽幽叹气——
要是身边躺着的是徐桂花多好,那姑娘笑起来时,眼尾能勾着人走,胸脯也挺得像揣了俩熟透的水蜜桃。
就算自己此刻力不从心,能搂着那香喷喷、软乎乎的身子睡一觉,也值了。
他摇了摇头,把这些心思压下去,“咔嗒”一声拉灭灯绳,任由黑暗把自己裹住,心里却还在盘算着下次给徐桂花带些什么新鲜玩意儿。
另一边,何雨柱早骑着自行车出了胡同,车蹬得飞快,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哐当哐当”的响,风灌进领口,却没吹散他心里的热乎劲儿。
没多大工夫,就到了李红梅家所在的杂院门口。
他把自行车往院墙根的老槐树下一锁,这才猫着腰,踮脚迈过门槛。
杂院里静悄悄的,只有谁家孩子夜里哭了两声,又很快被大人哄住。
何雨柱贴着墙根往里挪,眼瞅着李红梅家那扇糊着旧报纸的窗,心里的火又窜高了几分。
到了门口,他从裤兜里摸出那枚黄铜钥匙——还是上次李红梅偷偷塞给他的,说“夜里想来,就自己开门,别敲,免得惊动邻居”。
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了半圈,“咔嗒”一声轻响,门开了条缝。
何雨柱推门进去,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摸索着找到墙角的灯绳,“啪”地一声拉亮。
昏黄的灯泡悬在房梁上,光晕洒下来,照亮了屋里的陈设——
靠墙摆着个掉漆的木柜,上面放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炕边的小凳上,还搭着件没洗完的灰布褂子。
而炕上,李红梅正搂着闺女红红睡得香。
何雨柱放轻脚步走过去,目光落在李红梅脸上,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她侧躺着,白皙的脸颊贴着枕巾,长睫毛安安静静地垂着,鼻尖微微动着,呼吸匀匀的,红唇轻轻抿着,透着一股沉静的娇憨。
许是夜里有些凉,她往被窝里缩了缩,半拉肩头露在外面,衬得脖颈又细又白,像刚剥壳的嫩笋。
领口往下滑了些,露出胸口饱满的弧度,被薄薄的褂子裹着,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看得何雨柱喉头一阵发紧。
头发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鬓角,被灯光照得泛着柔润的光,脸颊上还带着点睡出来的红晕,透着股慵懒又勾人的劲儿。
就连睡着时,她的嘴角也微微翘着,像是做了什么好梦,眼尾那点淡淡的细纹,在灯光下都显得格外软和。
何雨柱忍不住伸出手,想替她把滑下来的被角掖好,指尖刚触到她的肩头,就见李红梅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
那双眼刚睡醒时带着点朦胧的水汽,瞅见是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漾开一抹笑,声音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柱子?你咋来了?”
何雨柱看着李红梅惺忪带笑的模样,心头那团火烧得更旺,他挨着炕沿坐下,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
何雨柱笑道:“想你了呗,夜里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你,这不就忍不住跑来了。”
说着,他伸手轻轻拂去她鬓边垂落的碎发,指尖划过她温热的脸颊,“那你呢?这些日子,想我没?”
李红梅被他直白的话逗得脸颊发烫,白皙的肌肤上瞬间染上一抹娇俏的粉,像上好的宣纸上晕开的胭脂。
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带着几分羞赧,又带着满溢的柔情,缓缓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却字字清晰:“想,天天都想。”
话音刚落,她忽然抬眼看向何雨柱,那双刚睡醒还带着水汽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幽怨,像受了委屈的小女儿。
李红梅轻声埋怨道:“就是你太狠心,总也不来看我,每次我都盼着,盼着你能来,可左等右等,总也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