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她慢慢坐直,又伸手帮她理了理揉皱的衣襟,指尖顺着她的腰侧轻轻扶着,“不急着起身,我先抱你靠会儿,等你缓过来,咱再一起出去帮嫂子。”
说着忽然眼睛一亮,神神秘秘地拍了拍身边的帆布包:“对了媳妇,我这有好东西呢!”
他说着把帆布包拽到身前,拉开拉链往里掏,没一会儿就拿出三个油光锃亮的油纸包,层层叠在炕桌上。
湘茹好奇地凑过去,小心地拆开最上面的油纸——里面是切得整齐的酱牛肉,酱色油亮,还透着淡淡的肉香;
再拆第二个,盐水鸡的鲜香扑面而来,鸡皮白净,看着就嫩;最后一个是油炸花生米,金黄金黄的,还带着点脆响。
“柱子哥,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好东西?”
湘茹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惊讶,这年月肉蛋金贵,一下拿出这么些荤菜,比过年还丰盛。
何雨柱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语气带着点得意:“媳妇你忘了?我可是大厨,弄点这些算啥。”
心里却悄悄盘算:要不是烤鸭味道太大,怕露了破绽,我早把空间里存的那几只也拿出来了。
两人正依偎着说话,窗外忽然传来轻轻的“叩叩叩”敲门声,跟着是张桂枝的声音:“柱子、湘茹,能进来不?”
何雨柱先帮湘茹把散在肩头的头发顺到耳后,又轻轻扶着她往炕里挪了挪,才起身快步走到门边,拉开门帘——
门外站着张桂枝和秦母,手里还端着个空瓷碗,像是刚从厨房过来。
“嫂子、娘,快进来。”
何雨柱侧身让两人进屋,目光下意识扫过炕上的湘茹,见她已经坐直身子,垂着眼帮自己理着衣襟,才放了心。
张桂枝和秦母刚迈进门,目光就落在了炕桌上的油纸包上。
张桂枝当即眉开眼笑,快步凑过去,手里的瓷碗都忘了递:“哎哟!柱子你也太实诚了!还带了这么些好东西,油光锃亮的,一看就香!湘茹跟了你,可真是享大福了!”
秦母也跟着点头,视线在湘茹泛红的耳尖上轻轻扫过,又落在何雨柱身上,眼里满是欣慰:“可不是嘛,这年月能有这么些荤菜,不容易。柱子有心了,往后多疼着点湘茹。”
刚跑进门的狗娃瞥见油纸包里的肉,立马欢呼起来,蹦着就往炕边凑:“肉!有肉吃!姑父你真好!”
何雨柱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又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圆鼓鼓的酒瓶,瓶身上印着“汾酒”二字。
他举起酒瓶冲秦父和秦铁牛的方向扬了扬:“爹、大哥,还有好东西呢!这是好不容易弄来的汾酒,20年陈酿!今儿咱爷仨喝一个!”
秦铁牛原本蹲在院里捆玉米杆,听见“20年陈酿”,立马站起身凑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酒瓶,喉结不自觉动了动——
这年月好酒比肉还稀罕,他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的酒,馋虫瞬间被勾了出来。
他重重一拍何雨柱的肩膀,黝黑的脸上笑出满脸褶子:“柱子!你这妹夫,可真不赖!够意思!”
秦父也放下旱烟袋,眼里带着点笑意,显然也被这好酒勾动了心思。
何雨柱扶着湘茹坐起身,小心地帮她理了理揉皱的嫁衣领口,又把散在肩后的头发一缕缕顺到耳后——指尖蹭过她耳后的肌肤,还是烫的。
湘茹垂着眼,指尖轻轻蹭过他的袖口,声音带着点刚被美食惊到的软:“这么多好东西,够咱一家人吃顿饱饭了。”“那可不,”
何雨柱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心,“快出去坐,我把菜摆上,咱热热闹闹吃顿晚饭。”
两人刚掀开门帘,就见院里亮着盏煤油灯,昏黄的光映着地上散落的玉米杆。
张桂枝已经手脚麻利地把玉米面饼端上来了,秦母端着腌萝卜条的粗瓷碗跟在后面,秦父则找了几个干净的粗瓷酒杯,摆在桌上。
何雨柱把酱牛肉、盐水鸡往桌上摆,秦铁牛主动接过他手里的酒瓶,小心翼翼地拧开瓶盖,一股醇厚的酒香瞬间飘满屋子,惹得众人都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湘茹坐在炕桌边,看着满桌的好菜、满院的家人,手里攥着秦母递来的热毛巾,心里像揣了团暖炉,踏实又欢喜。
秦母坐在她旁边,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声音压得低了些,眼里满是笑:“柱子这孩子,会疼人,啥都想着咱家人,往后准亏不了你。”
湘茹抿着嘴笑,轻轻点了点头,眼尾的柔意藏都藏不住。
没一会儿,张桂枝端着两碗热汤出来,金黄的油花浮在上面,汤里还卧了个圆滚滚的荷包蛋。
“快吃,这蛋是特意给你们留的,”张桂枝把碗往两人面前推了推,“有柱子带来的肉,今儿咱也好好解解馋。”
何雨柱拿起筷子,先给湘茹碗里夹了块酱牛肉,又用筷子轻轻拨了拨她碗里的荷包蛋:“慢点吃,肉有点咸,配着汤吃正好。”
湘茹小口咬着酱牛肉,肉质软烂,酱香十足,暖得她胃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