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风声刚歇,就传来门帘被轻轻掀开的响动。
于莉端着两个暖壶走进来,壶底与地面相触发出轻响,她扬着眉梢笑:“聊够了没?我瞧着这屋里热乎,怕是早把洗脚这事忘到脑后了吧?”
暖壶被放在床脚的矮凳上,水汽顺着壶口漫出来,在昏黄的灯光里凝成朦胧的白。
于莉的目光在两人交缠的被角上打了个转,指尖在壶盖上轻轻敲了敲:“你们俩,洗脚了没?”
于冬梅的脸“腾”地红透了,像被热水烫过似的,往何雨柱怀里缩得更紧,发顶几乎要埋进他颈窝,连耳根都泛着粉。
何雨柱挠了挠头,笑声带着点被撞破的憨,指尖在被角上蹭了蹭:“光顾着……呃,亲热了,还真没顾上。”
他说着,眼尾瞟见于冬梅泛红的耳根,忍不住又补了句,“主要是跟冬梅在一块儿,啥都顾不上了。”
“你!”于冬梅没好气地在他腰侧掐了一把,力道不大,却带着点羞恼的软,声音细若蚊蚋,“啥话都往外说!”
何雨柱低嘶一声,反手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对着于莉嘿嘿笑:“这不都是实在话嘛。”
于莉被他这坦荡模样逗得“嗤”地笑出声,弯腰从柜角拎出两只木盆:“行了行了,少在这儿酸我。赶紧的,我把热水倒好,洗完了早些歇着——”
她往盆里兑着水,蒸汽漫到脸上,把眉眼烘得格外亮,“可别聊到天亮,明天还上不上班了?”
于冬梅趁这功夫,往何雨柱怀里又埋了埋,指尖在他手心轻轻拧了下,气鼓鼓的却没再说话,只有耳尖的红,在灯光下亮得像抹胭脂。
何雨柱低笑,捏了捏她的指尖,掌心的热透过布料渗过去,倒把那点羞恼烘得软了。
水“哗啦”一声注满木盆,于莉直起身擦了擦手,往床边瞥了眼:“水晾着正好,赶紧的。”
何雨柱应着,正想起身,却被于冬梅拽住了衣角。
她抬眼时,睫毛上还沾着点湿,眼尾泛着红,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我自己来就行。”
“嗨,跟我还客气啥?”何雨柱低笑,捏了捏她的脸颊,“坐着别动,我伺候你。”
于冬梅往何雨柱怀里缩得更紧,指尖在他腰侧又轻轻掐了下,这次却没带多少气,反倒像在撒娇。
何雨柱低笑,俯身往她耳边凑:“别掐了,再掐就青了。”
“谁让你嘴碎。”于冬梅的声音闷在他颈窝,带着点没散尽的喘,却悄悄松了手。
帐外的灯光透过细竹骨架漫进来,混着盆里的蒸汽,把两人交缠的影子映在帐上,像幅浸了水的画,软得没了棱角。
何雨柱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好了好了,不闹了,洗脚。”
何雨柱掀开被角时,于冬梅的脚正蜷在褥子上,肌肤白得像浸了月光的暖玉,脚背绷着浅浅的筋络,像水墨画里淡墨勾出的细痕。
他伸手去碰,指尖刚触到那片细腻的肌肤,于冬梅就猛地往回缩了缩,脚背绷得紧。
露出的脚踝细得像春日新抽的柳丝,连带着蜷起的脚趾都透着粉,指甲盖泛着淡淡的珍珠光泽,瞧着就让人舍不得用力碰。
“躲什么?”何雨柱低笑,顺势握住她的脚踝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掌心的热度裹着薄茧,蹭得她肌肤微微发颤。
木盆里的热水漾起细浪,他试了试水温,才小心地把她的脚放进去,指尖刚没入水面,就触到那片滑腻——
脚背的皮肤薄得像蝉翼,能隐约瞧见底下淡青色的血管,脚跟却带着点健康的粉,是被暖褥子焐出来的温软。
于冬梅的脚趾在水里蜷了蜷,又悄悄张开,水珠顺着趾缝滚落,滴在盆底发出细碎的响。
她垂着眼帘,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声音细得像浸了水的棉线:“痒……”
何雨柱没说话,只放轻了动作。他的指腹顺着她的脚背慢慢摩挲,从脚踝到趾尖,力道轻得像在拂去什么看不见的尘埃。
摸到她蜷起的脚趾时,他故意用指腹轻轻刮了下,惹得于冬梅“唔”地低吟一声,脚往水里缩得更厉害,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袖口。
“别闹……”她抬手想去推他的肩膀,指尖却被他反手握住,按在膝头。
何雨柱抬头看她,眼底的笑混着灯光,暖得像刚沏好的热茶:“哪儿闹了?这不是好好伺候你么。”
说着,他低头往盆里添了点热水,蒸汽漫上来,模糊了他的眉眼。
他的手始终没离开那片温软,拇指在她的脚心上轻轻按了按,那里的肌肤更嫩,稍一用力,于冬梅的脚趾就蜷成了团,像朵半开的花。
“柱子……”她的声音里带着点喘,指尖在他膝头轻轻抠着,“好了没?”
“快了。”何雨柱笑道,拿过旁边的布巾,蘸了水往她脚踝上擦,那里的皮肤被热水浸得泛红,像上好的玛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