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香味儿。”

    旁边择葱的大婶探过头，盯着锅里颤巍巍的肉块直咂嘴：“可不是嘛，就这油光锃亮的样子，隔着三米远都能闻着鲜，我家小子要是在这儿，指定得扒着锅沿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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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正擦碗的大妈也接了话，手里的布巾都慢了半拍：“这火候掌握得真神了！我上次试着炖鸡，要么肉柴得嚼不动，要么汤淡得没味儿，跟这比起来差远喽。”

    何雨柱勾了勾嘴角，往酱牛肉的锅里撒了把香料，“火候得盯着，肉要烂而不柴，酱汁得裹住每块肉，差一分都不行。”

    说话间，他又转到另一口锅前，锅里的大虾刚下过油，红得透亮。

    他舀了勺醋和糖进去，手腕颠了颠锅，火苗“腾”地窜起来，裹着虾身燎了一下，瞬间带出股酸甜的鲜气。

    “这是……油爆大虾？”

    有人看呆了，“还有那清炖牛肉、糟熘青鱼，听说这几道菜费料又费工，一般人家可做不起。”

    旁边烧火的大爷往灶里添了块煤，直起腰叹道：“可不是嘛，就说那油爆大虾，光耗的油就够寻常人家炒三天菜了，也就杨主任有这门路，换了别家，想都别想。”

    “杨主任特意交代的，婚宴就得有几道像样的硬菜。”

    马华在一旁搭话，脸上满是与有荣焉的得意。

    日头渐渐爬到头顶，院子里的客人越来越多。

    男人们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袖口挽着，聚在院里抽烟聊天，时不时往厨房的方向瞥一眼；

    女人们则带着孩子，凑在连廊下说着家常，眼睛却瞟着桌上摆好的瓜子和糖果——

    那糖果里竟有大白兔奶糖和巧克力，奶糖的糖纸印着胖乎乎的兔子，巧克力金闪闪的锡箔纸在阳光下晃眼。

    这年头，这两样可是托关系都难弄到的稀罕物，谁家办席能舍得摆这么些？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