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她伸出手，指尖几乎碰到了岸边的芦苇，却再也够不到。
岸上，有人跳入水中将她救起。
素素醒来时，躺在陌生的茅屋里，身上裹着干燥的毯子。她挣扎着坐起身，看向守在床边的王生。
"我……没死？"她声音微弱。
王生点头，眉头紧锁："小易呢？"
素素摇头，眼泪无声滑落。她看向王生，忽然笑了："我不介意你是妖。"
王生一怔。
素素伸手，轻轻抚过他的脸："真的。"
话音未落，她的气息骤然微弱，手无力地垂下。
"素素！"王生大喊，却再也唤不回她。
——
小易站在湖畔，看着被救起的素素被人抬走。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妖力暴走时的灼痛，可更痛的，是素素的眼神。
她最后一眼看他时，没有恐惧，只有失望。
"为什么……"他低吼，妖气再次失控，周围的树木被连根拔起。
远处，庞勇带人追来，剑指小易："妖孽！"
小易红着眼，一爪挥去，庞勇肩头顿时血肉模糊。
"小易！住手！"夏冰大喊，却拦不住他。
夏侯向挥袖，蛤蟆虚影浮现，一道灵力击中小易后背，逼得他后退数步。
庞勇趁机反击，剑锋直刺小易心口——
"小心！"夏冰扑上去，替他挡下致命一击。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
小易怔住，妖气骤然消散。
——
素素的葬礼上，天空阴沉。
小易站在远处，看着王生抱着素素的牌位，一言不发。
佩蓉站在王生身旁，目光复杂地瞥了他一眼。
小易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素素最后看他的眼神，像一把刀，狠狠剜进他心里。
"我恨你们……"他低声呢喃，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
夜风呼啸，湖面平静如镜。
素素的墓前，放着一束白色的花。
小易站在墓前，指尖轻轻拂过墓碑上的名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素素……"他声音沙哑，"我错了。"
风吹过，花瓣飘落，像是无声的回应。
小易闭上眼，一滴泪落在墓碑上，很快被风吹干。
从此，世间再无小易。
太原城的雪，落得很轻。
白薇薇站在城郊的山崖上，远远望着城中灯火。佩蓉与王生并肩而立，庞勇和夏冰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官道尽头。
她本该就此离去，可脚步却像被什么牵住，迟迟迈不出去。
“系统提示：宿主白薇薇，您已成功完成‘画皮’世界任务，累计情感修复值97%，可返回现实世界。”
一道机械般的声音突兀地在脑海中响起，白薇薇微微一怔，随即苦笑。
原来，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任务。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最后一缕妖力，却也在缓缓消散。妖身褪去，她终将回归原本的世界。
“白姑娘。”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夏冰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
白薇薇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你们……都好好的。”
夏冰走近几步，欲言又止。最终，她只是低声道：“素素……会希望你活着。”
白薇薇沉默。
她当然知道。素素最后那句“大脚，我爱你”，不是对小易说的，而是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温柔。
“我……”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系统再次提示：“倒计时十秒，十、九、八……”
白薇薇深吸一口气，终于转身，看向远处的灯火。
王生和佩蓉站在城楼上，依偎在一起。庞勇和夏冰的身影已经消失，而小易……或许早已消散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
“一。”
最后一秒，白薇薇闭上眼。
风起，雪落。
——
现实世界·凌晨三点
白薇薇猛地从床上惊醒，冷汗浸透了后背。
窗外是熟悉的都市夜景，车流不息，霓虹闪烁。她怔怔地盯着天花板，许久才回过神来。
“……结束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苍白、纤细，没有任何妖力残留。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