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其他诸事,比如受风着凉、长时间站立、抱孩子、大喜大悲、沐浴、冷饮、连长时间卧床都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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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秋还好,崔尧说什么她便做什么,没什么二话。
崔夫人可不管那一套,差一点就在产后第七天与崔尧翻脸。
可崔尧也没妥协,反而将孙老神仙推了出来,对自己的要求进行了权威佐证。
于是,宁可信其有的崔夫人终于消停了下来。
崔尧抱着女儿相当机械化亲亲抱抱,例行公事的进行了一刻钟的亲子时间,便匆匆忙忙的把孩子还给了沈雁秋。
倒不是说崔尧不喜女儿,概因此时的崔尧仍没有找准父亲的定位,他清楚的知道那是他的血脉,可若是让他爱不释手,他也没那个心劲。
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所以,每日的亲子时间,算是他对自己的硬性规定,旨在培养自己的舐犊之情,顺便也培养一下女儿的孺慕之情,两不耽误。
打卡完毕,崔尧交还了女儿,便说道:“我去武贵妃那里看看去。”
沈雁秋问道:“今早为何不与姐姐同去呢?”这里的姐姐指的是新城。
崔尧摇头:“有些话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沈雁秋有些浮想联翩,却又没说什么,只是言道:“夫君还需小心。”
“啊?小心啥?”
“妾身随便说说。”
崔尧没听明白,也没往心里去,而后便往别院走去。
经过通传,崔尧便走入了自家别院,此别院占地较广,与主人的庭院也不相上下,相传是杨广当年招待宗室子弟的地方。
崔尧却把这里装修的很是另类,在唐人眼中很是怪异。
不过若是他们有幸见过后世的场面,便会得知,这就是个酒店风格,档次还不算高,充其量算是个快捷。
至于为何如此营造,或许对崔尧来说,算是一种缅怀,也可以说是一个潜移默化的环境改造吧。
入得院中,却见武照并未呆在厢房种,而是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桌旁,盯着萧瑟的天空发呆。
临近中秋,院中的桂花树,开的正艳,可叶子已经不甚牢靠,俄而便有几片略显黄意的叶片随风飘落。
武照一身艳丽的红色宫装,倚着石桌,望着天空发呆,几片黄叶顺着秋风徜徉过那一抹红,到有几分画卷中的古意。
崔尧带着欣赏,看了一眼,便打起了招呼。
“吃了吗?”
“吃了。”
“哦?挺早哈,吃的啥呀?”
“羊汤,胡饼。”
崔尧信步走到石桌对面,坐在墩子上开门见山的说道:“想试试?”
“想。”
“孙老神仙说,有风险的。”
“我知道。”
“万一出事了呢?”
“出事便出事吧,谁还没个三灾六劫。”
崔尧挠挠头说道:“有个孩子当真那么重要?”
“自然重要,有了,便圆满,没有,一生之憾。”
“其实我觉得你有些魔障了,就像佛家说的求不得的,自然是百般渴求。若是当真有了,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
武照摇头:“你非女儿家,自然不懂女儿家的苦楚。”
崔尧咧咧嘴,直言道:“不想留后的女儿家我见多了,你这种体质,怎么也得算是个天生圣体,没有儿女烦恼,没有月事缠身,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又拿那个世界的标准来套用当世?且不说你是不是胡言乱语,便是真的,也与当世的世情不同,你又怎知大唐治下女儿家的人生准则?”
“知道,知道,有个好出身,找个好男人,有个好儿子,然后齐活。”
武照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然而,我总觉得,你该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什么?摈弃男女界限,做个开天辟地的女皇吗?”
“嚯,你连这个都知道?”
武照无所谓的说道:“自打你将宫中的密谍档案开放给我,只要有心,有什么查不到?”
崔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么说,你知道你这病是怎么来的了?”
“嗯。”
“你不能恨屋及乌吧?我可跟你说,你这事和我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遭难的时候,某家可还尿床呢。”
武照摇头,淡淡的说道:“本宫不恨任何人。”
“这么大度?”
红衣贵妇娴静的望着天空说道:“若是本宫是个寻常妇人,得知有那么两个老不修,无缘无故的暗害于我。
那我自然是要与他二人不死不休的,毕竟一个妇人,此生就这么点念想。
断人活路,手段又如此下作,本宫便是死也要唾他二人一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