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褚遂良纯粹是嘴瘾上来了,丝毫没有被崔尧刚才的长篇大论打乱阵脚,闻言笑眯眯的说道:“且说,老夫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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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褚大人的理论理解,纣王身为史书上的知名暴君,其恶行究竟是出自本心,还是来自所谓牝鸡司晨?
若是纣王能按照褚大人的道德水准来要求自己,那妲己又算什么呢?
如果一个后宫妇人就能影响了帝王的心智,那么错的到底是妇人,还是帝王本人呢?”
褚遂良大笑:“崔大人莫使诡辩伎俩,史书不讳言纣王后宫干政,但也没饶了他本人呐,一个昏君一个恶妇,二人相得益彰呐。”
崔尧摊手笑道:“对呀,您也说他二人相得益彰,可见恶的是个别人心,而非其所指代的群体。
那史书上为何将一个妇人的错误,累及到整个妇人群体呢。
既然君王也有昏庸贤明之分,妇人为何就只能僵化成一个符号呢。
我等后人不思前人之过,努力纠正人心,反而将史书上的故事僵化的套用到我等现在遇到的局面,这何尝不是一种懒惰呢?”
“好!”
“彩!”
“崔大人好生厉害!”
曲江池畔西北角的帷幕中响起了阵阵尖叫,竟是一帮妇人轰然叫好。
李承乾也跟着叫嚣起来:“崔爱卿说的对啊,褚爱卿莫要气馁,再接再厉!”
贾公彦与李玄植也悄声私语。
“这个角度很不错啊。”
“圣人言这般理解也能说的通,或许牝鸡司晨只是圣人为尊者讳的隐喻,并非在直指后宫干政之过。”
“可三纲五常这里说不通吧?”
“三纲五常又不是孔圣人提出的,那是董仲舒的解读,说不得亦是夹带私货。”
“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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